祖奶奶扭頭看著彎身未起,比自己還要帝半頭的眼前人,似是在審視著什么,稍等了片刻,轉身上前兩步,一伸手,扶起滿身是的趙子云,“好孩子,免禮吧!”
趙子云起身,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婦人,真是一極美的素雅女子,只是那眼中寫滿了疑問和不安。胡家祖奶奶也未再說話,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對視著。
“晚輩胡一馨,拜見公子。”在眾人的驚詫之中,更加沖擊他們心神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他們的祖奶奶在兩人靜靜的對視之下,兩口茶的時間,竟然把口中的‘好孩子’一下子又轉換成‘前輩’。就在他們的目瞪口呆中,只見祖奶奶一邊說著,一邊行晚輩之禮。
“免禮,辛苦你們了,狐族至今未有大變,甚是不易,我那便宜師父也算是心有慰藉。”趙子云在胡一馨雙膝即將著地之時,用右手托住了她的胳膊,未讓她真的跪下去,別的不說,一則,這畢竟是狐族的最上層人之一,再則,就是這地上的泥水,也不能讓他真的要別人跪下去。
胡一馨只覺得那只手如同磐石,她的力道竟未能動起分毫,心中震驚之余,也趁勢站了起來。
“咱們進去說話吧!”趙子云看了一眼面前的眾人,對胡一馨說道。
“公子,還有一撥客人,可是要讓小輩們出手?”胡一馨跟著舉步欲回屋的趙子云,走進院子后聲不可聞的問了一句。
“呵呵,不用管他們,無礙!”趙子云莫名的拔高聲音,在寂靜的夜里竟有了淺淺的回音。胡一馨一愣間,卻又灑然一笑,不再多說什么,跟著趙子云進了屋。
遠處不同的方向,兩三人聽到趙子云的話后,瞬間消失于夜色之中,像從未來過一樣。
屋內燈火亮起,小爐再燃,五人在座,茶爐內卻并無半片茶葉。
趙子云坐于上位,低頭看著將沸的茶水,屋內熱氣漸上。昏黃的燈光下,胡一馨仔細的看了看屋內,又審視了一番眼前的圓桌和一應什物,“這地方隨是不錯,但也委屈公子了!”
趙子云并未答話,只是淡淡一笑,端起已經沸了的水壺,給每人倒上一杯,笑著說道:“諸位如果早上來此,還有得清茶一杯,而當下此刻,卻只能奉上清茶一杯,諸位說,這是不是也算所謂的機緣,機緣來了,有茶可吃,機緣未到,卻也只能清水一盞。”
“公子說的是,但一馨淺見,這機緣雖去,但并不是無所得,清水一杯,也總比什么都沒有好,哪怕什么也沒有得到,但能夠見上一見這主人,也是莫大的榮幸。公子,一馨說的可對?”胡一馨看了一眼趙子云戴在左手上的戒指,瞳孔微縮,略一沉思,也笑著說道。
“呵呵,胡家祖奶奶多想了!來,喝水!”趙子云伸手作請,淡淡的說道,“每人自有緣法,一家一國也是如此,‘氣運’二字,可抵一切,再往大處看,我們現在所在的星體,甚至于我們頭上的那片宙宇,不也是一樣嗎?”
“公子高見,一馨拜服,但即是‘氣運’雖為天成,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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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需努力爭取才是,氣運再好,不努力,不珍惜,氣運還是會丟掉;氣運再差,努力過,總有可得,甚至氣運也就自己來了,所謂,‘命在我手,我自掌握。’應是這個道理吧!”
“來,喝茶!”趙子云二次伸手作請,“氣運雖有,但子孫不屑,哪有如何?”
“公子啊,一馨偶爾也會擔心,別說修行不好,就是連睡個覺也不踏實呢,但幸而這子孫尚可,雖良莠不齊,但能得造化者,能用好這造化者,目前看來,至少幾代還是有的。”胡一馨一邊應答,一邊拍了拍坐在身邊,一直低著頭不知在想著什么的胡小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