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下雪了!
很深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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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初要求把房子離地一個胳膊那么長的距離果然是對的!
營地上都是厚厚的雪,各個房間都有一條踏出的小路連接著,小路旁邊的雪有膝蓋那么深。
食物還有很多啊!
為什么要喂我吃草?
關上儲物室的門后我覺得喉嚨有些干,隨手抓了一把雪塞進嘴里。
撕!
涼的我牙疼,囫圇咽下之后覺得喉嚨舒服了許多。
我走向我的房間,那里也有一條踏出的路。路上有兩種不同的腳印,旁邊的雪也是膝蓋那么深。
剛走近房間就聞到了一股惡臭,我疑惑著打開房門。
嘔!
嘔!
太臭了!
我忙把房門堵上,在旁邊干嘔。房間里到處都是排泄物,還有一張沾滿了排泄物的獸皮。
我又走向另一個空著的房子。這個房子也是臭的。
他們為什么要在房間里排泄?就算是冬天雪很厚,也不能這么做啊,很容易生病的啊!
我回到醒來的房間,搖醒了胡,跟他交流更容易。
他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迷糊的睜開眼睛看著我,瞳孔突然縮小。隨后又努力地瞪大眼睛看著我,又揉了揉眼睛看著我。
“咕咕咕!”他激動的搖醒了旁邊睡得很香的巢。
“喔!”巢不樂意的拍了胡一下,轉身繼續睡。
“咕咕!”
啪!
胡拍了巢一下,巢不情愿的醒來,看到我之后也是瞪大了眼睛。
這使我非常迷惑。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就記得我睡了個覺,怎么突然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通過他倆的一通比劃,其實主要還是看胡的比劃,巢比劃的實在難以理解。
我生病了,一直睡覺。我拉屎,他們清理屎。
房間太臭了,給我換了個房間。可我還是睡覺,拉屎。
最后只能睡這個房間了,我剛到這個房間睡了一晚就醒了。
但我實在是想不起這些細節。我只記得自己是睡了一覺,醒來就在這里了。
我倒覺得是他倆嫌冷,于是趁我昏迷在我房間里拉屎,最后導致我沒地方睡,才把我搬到這個房間里睡。
我現在身上還有一股臭味,這就是最有力的證據!
我又問他們為什么給我吃草。
胡比劃著他之前的部落,火溫暖。出去冷。回來后頭暈,抬不起頭、咳嗽、發抖。吃草可以恢復。
我看著胡手里拿的幾種樹枝、樹根和奇怪的葉子,這看起來像是那個東方國家的醫生會使用藥物。
他們喜歡用針扎病人,并讓病人喝下又苦又難聞的藥湯,據說那種藥湯就是用草根樹葉煮出來的。
我實在不能理解:草根和樹葉怎么可以當做藥物呢?
可現在我確實是被這些東西治好了。這讓我原本堅信的一些東西動搖了。
但我又我感謝著自己的仁慈,如果當初沒有把胡帶回來,我可能會在這個冬天死于重感冒。
可我又覺得是胡把感冒病毒帶了過來,就像是發現新大陸的歐洲人,給美洲的印第安人帶來了瘟疫一樣。
但巢并沒有生病,這使我排除了我這個邪惡的想法。
現在我們三人擠在一個房間里睡,我們身上的味道都很重。我身上是臭味,他們身上是狐臭和口臭,三種味道和他倆的呼嚕聲加在一起簡直讓人無法睡覺!
雪還沒化,我們還不能活動。只能每天呆坐在房間里。
除了吃飯睡覺和排泄,做的最多的就是發呆。
營地周圍一片白茫茫,我不敢看太久,怕會得雪盲癥。
營地仿佛成了我們的囚牢,天地就是我們的監獄,我們被囚禁在這么一個小小的牢獄里,每天過著重復的生活。
生活無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