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順親王的為人,舅舅總該是知道的。他既能答應和玉兒做盟友,自然是覺得賈家有利可圖,所以一定不會做出損害賈家利益的事。能在賈家受挫時幸災樂禍的人,當朝可找不出第二家了。”
又是一道明晃晃的提示。
賈政雖然是個比較迂腐的人,但他在朝為官多年,絕不是蠢笨之輩。
何況在林宴剛才那道提示之前,他心里已經有了目標。
“陸爾舟……如今風頭正盛,你那位王子騰舅舅都要低著頭給他做事,想要扳倒他,談何容易……”
嘆息,賈政傷神扶額,一陣風吹來,他下意識將林宴擋住,沉默了一會兒又道:
“雖說我們暫時和忠順親王府搭上手,但那陸爾舟身后另有高人。此人可是咱們天夏皇朝上下幾百年里獨領風騷的大奸之人。先皇在世時就想清君側,可他有他的法子,硬是到當今皇上在位十年,都拿他一點辦法沒有……”
“天外有天,只要他背上一個‘奸’字,那他就注定走不遠。”說罷,林宴輕聲細語的就道:
“聽說烏茲最近新得了個軍師厲害至極,但他們揚言要讓皇上拱手送出城池和公主與軍師作為交換,這話實在是不知死活,從而也能證明他們的底氣有多足。如今的皇上必然會因此受到壓迫,陷入兩難之際。”
“如果舅舅能夠讓皇上定下主意,也算得上半個‘忠順’了。”
賈政只覺脊背生寒。
“還請玉兒詳說。”
“寧國二公,究竟是為了先皇效命的。”林宴緩笑,在對方的愕然之中,補了一道:
“烏茲的那位寶貝軍師,必須收入天夏囊中,此人一定可與陸爾舟身后之人抗衡。但天夏的公主和城池我們一樣都不能給,想要說服奇才拜入門下,就得拿出自己魄力和氣場。”
“可這樣的話如何才能把那位軍師要過來?”賈政有些緊張。
“不費一兵一卒,只需將陸爾舟背后之人重新推上來。那人野心勃勃,要的就是名留青史,我們要做的只有神化他,把他捧到最高的地方,一來能和烏茲對抗,二來能為未來摔死他做足準備。舅舅也不必擔心他會對賈家出手,只要你能說服皇上,從這之后賈家前有忠順親王府幫扶,后有皇上撐腰,要做的只有幫著皇上收集證據,等待一個合適機會。”
再次屈膝,林宴淺淺的笑起來:“那些人傀尚有恢復的可能性,玉兒要去履行醫者本責了,舅舅仔細別著了風寒。”
看著她疾步前往戲樓的背影,賈政久久不能從剛才的對話里抽離。
他過去只以為林宴是個乖巧懂事又心思敏銳的好姑娘,可萬萬想不到,她對朝政方面也有如此之深的見解。
這份沖擊性來得實在大,總之這一時半刻的他是緩不好的。
為了節省時間,林宴在芯片系統里調配好能殺死蠱蟲并溶解它的藥,在給那些人傀喂十全大補丹的時候,挨個用試毒針扎了一遍。
在旁人看來,她只是給這些人吃了藥丸而已,他們居然沒過多久就恢復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