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孫大哥了,不知道寶玉的試卷是在哪里找到的?”
林宴淺笑著問,好像剛才什么也沒發生過。
“寶二爺的試卷被毀了,這份是我從殘跡里復刻出來的,仔細看的話會看出很明顯的瑕疵。不過用來引狼出洞足夠了。”
為她撐傘的孫景晟,背在身后的那只手早已被雨水打濕。
“短時間內能將試卷復刻到這樣的程度,孫大哥果然厲害,辛苦了。”林宴欽佩至極。
就這效率和辦事能力,簡直就是旺老板的命好么!
“姑娘似乎和景護衛一見如故。”孫景晟突然冒出來這么一句話,生生的給林宴噎住。
這話……似曾相識……
“是有些。”她緩笑回答。
身后人不說話。
大雨狠狠砸在傘面上,唰唰的聲音甚至有些吵鬧。
“我的性子和誰都是一見如故。”側眼用余光打探著身后人的動向,林宴說。
“嗯。”孫景晟輕聲應答。
林宴頓步,回頭看著他,“我說真的。”
“是有些。”孫景晟說,見林宴帶著些許詫色笑起來,又補一句:“只是初見我時不這樣。”
“大圣這是怪我沒有一視同仁么?”林宴厚著臉皮繼續笑,抬手握住傘柄,從他手里接過,高高舉起來即道:
“大圣為我撐了這么多次傘,為了表達歉意,這回由我為你撐罷。”
盯著她的笑臉良久,孫景晟揚手輕輕捏住林宴滑下去的袖子,提上來,一掌捏住她的手腕,然后拿過傘帶她撒手,笑:“手會酸。”
“嗯……我覺得還行。”林宴瞇眼嬉笑,抬腳繼續往前走:“大圣還在記恨阿宴嗎?”
“沒有。”
“你差點因為他沒命。大圣若想報仇,不必在意我的感受,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的事。”
“殺我的人是誰,我很清楚。況且姑娘已經替我殺過他一次了,無妨。”
“好。”
在林宴看來,孫景晟和景宴之間的氛圍那樣詭異,多少是因為他們二人之間的恩怨所致。
她不會去細究真相究竟如何。
沒用。
孫景晟送林宴去和王夫人請了安,帶著她到了趙姨娘這邊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