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疼死我啦！壯士！大俠！爺爺！看在咱們是本家人的份兒上饒了我吧！”
張祥一秒轉變態度，讓醫館里的人哄堂大笑。
“誰跟你是本家？俺們張家才沒有你這種窩囊廢！”張飛說罷手上力氣更大，誰知下一瞬張祥就流了鼻血。
血流如注。
“祥子！”崔老娘著急，從林宴身后跑出來就往兒子跟前去。
林宴蹙眉。
按照接下來的情況來看，她十有八九要怪張飛下手太狠了。
啪！
清脆酸爽的巴掌，讓眾人笑聲一秒消失。
林宴愣住。
這是怎么個發展？
“你還以為這是家里？由著你胡鬧？還不趕緊給人道歉！再不道歉就是死在這兒我也不管你！”崔老娘大罵。
這就是傳說中的人間清醒？
林宴驚了。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在妙春堂鬧事的！饒了我吧！”長相一手捂著鼻子，淚如尿崩。
“給我家姑娘道歉！給你娘道歉！”張飛怒斥。
“林大夫對不起！娘……娘我錯了。”張祥一整個痛苦面具。
“你倒也沒有冒犯到我什么，我們三德教訓你，不過是因為你在這里影響到其他病人，又對你娘大不敬罷了。我看你鼻血流的這樣厲害，想必是得了害血癥？”
林宴聲音平緩，話間還能聽出來一層笑意。
“什么是害血癥？”崔老娘疑惑。
林宴也不知道。
她瞎說的。
“一般得這病的人，都是心思極壞的。當一個人體內的氣變邪，自然而然會讓肺腑發爛，聽起來挺玄乎，在見到他之前，我也是沒見過的。”林宴說。
語畢又道：“想要治這病，還得靠自己的口水才行。只是他現在病入膏肓，吐出來的口水也被邪氣占滿了。”
“那……那怎么辦？我還不想死啊！我還有十兩銀子沒贏回來呢！”張祥惶悚道。
崔老娘反應堪稱神速，一腳將他踢倒，然后把他按在剛才他吐的那口痰上，抬頭就問林宴：“林大夫，是要內服還是外用？”
“都可以呢。”林宴掩嘴笑道。
聞言崔老娘是一點都沒馬虎，壓著張祥的臉在地上就是一頓蹭，畫面惡心又叫人爽快。
至此，眾人恍然大悟。
待到張祥灰溜溜的走了，崔老娘立刻給林宴道謝：“林姑娘，今天你可是幫了我大忙了！要不是有你們在，我救命的錢也得被那個畜生賭沒了！”
“不妨事，崔姨請坐，一會兒就輪到給你治了。”林宴笑說。
很快就輪到崔老娘，林宴沒有拐彎抹角，直言問道：“無意偷聽，但想請問，崔姨剛才和同伴說起的瘟疫，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