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知道她在叫自己,站出來便道:“我是。”
“茍大人,召集全城百姓來道觀,讓這些人給百姓們檢查一遍。”
“啊?是……”茍觀照做。
他前腳剛走,林宴后腳就找機會和大家商量道:
“今天潞州城‘活’了過來,我早將藥物放在河水里了,大家今天一定已經喝過了,你們一會兒只管檢查民眾眼白和體溫正不正常,順帶觀察他們的神智清不清楚,今晚先大致篩選一遍,我們的主要目的不在此。”
“明白!”
“柳枝,你來。”
半個時辰后,潞州城所有人都來到道觀這兒,隊伍排成好幾條長龍,人山人海也不過如此。
按照林宴的吩咐,大家很快忙活開。
見狀茍觀悄咪咪挪到林宴身邊,賤笑:
“大人,壽吉妖道的事兒,您看該怎么辦?忠順親王千歲的人是他自作主張抓起來的,況且很多百姓都被他蠱惑的對他唯命是從,如不趁早處理了,恐怕后患無窮吶……”
“說的有道理。”林宴笑說。
柳枝則趁著茍觀下一句話冒出來之前阻斷:
“州府大人,為避免出現什么意外,您也需要檢查一遍。”
看在林宴的面子上,茍觀沒有造次。
反倒裝出一副和善模樣,問了柳枝該如何,他就配合的張開嘴巴。
柳枝反手就給他丟了一只迷心蠱在嘴里,一拳勾上去就叫他將其吞入肚中。
“大膽!你給本官吃了什么?!”茍觀捂著脖子大叫,說完又看向林宴,一副受了氣又不敢發泄的樣子,很像只會窩里橫的臭狗。
柳枝冷笑,順手抓來手邊的燭臺,拔下蠟燭對著茍觀即是一頓毒打:“打死你個狗官!”
“反了反了!來人啊!把這小子給我拿下!”茍觀叫嚷,接著又跑去林宴身邊:“大人!您快治治這廝!他這是要造反啊!”
“造反?”林宴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個眼神,柳枝就歇了手。
“對!”茍觀瘋狂點頭,見柳枝不再攻擊自己,他趕緊又對自己的人一通叫。
然而再扭頭時才發現,他的人都站在外頭一臉仇視的盯著他呢。
“你們!”茍觀慌張,再一次看向林宴。
對上林宴不明的笑,他這回失聲了。
“你不是忠順親王的人?!”片刻后他往后退去質問。
可令牌和匕首明明都是真的!
“你身為父母官,反倒叫人稱呼你為‘城主’?”
林宴聲音平淡,嘴角的弧度沒有溫度,對柳枝再示意,柳枝當即從手腕上甩出一根銀絲穿透茍觀后頸的皮膚。
血滴順著銀絲滑入對方體內……
茍觀這就成了柳枝手里的傀儡。
強勁的暈眩感讓他眼前一黑,徹底失去辨別能力,唯有天地倒轉,四肢也不是自己的似的,根本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
“你這個狗官,在任期間不作為,潞州大旱長達半年,你不向朝廷通報,反而壓制消息,到最后任由民眾自相殘殺、食同類、餓殍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