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說笑了,北靜皇叔不論待誰都是這般好,不像某些人,欺下瞞上不顧朝綱——”
“太子殿下今日好興致。”
打斷他話的是陸爾舟。
急匆匆進來,陸爾舟狠狠瞪了眼水丞簡,給徐景福行了一禮,正要說話便聽眾人吆喝起來。
是水溶突然吐血昏死過去了。
水丞簡二話不說要去查看,卻被陸爾舟一把扯住,他臉色更差:
“你給我進來,我有話要問你!”
水修乾冷看那幾人的面色,叫人背上水溶便往妙春堂去了。
“師父……”
啪!
水丞簡才進偏房,陸爾舟迎面就呼過來一巴掌。
徐景福后腳進來哼哼了兩聲,瞥著被打懵的水丞簡,喝了一口酒:
“若非嵐兒不愿出面,這樣的蠢東西還是有得救的。”
“師父恕罪。”陸爾舟咬咬牙說,語畢又對水丞簡來了一拳:
“還不跪下給師爺磕頭認錯?!”
水丞簡徹底呆住。
他從小被陸爾舟帶大,在剛才之前,從不知道師父上面還有個徐景福。
簡單的頭腦風暴過后,水丞簡乖乖跪下了。
他明白,地位如此卓越的陸爾舟都要忌憚的人,根本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
“師爺……恕罪。”
“我看你挺想拉攏北靜王的,可是為了與他交好的賈家?”
徐景福似笑非笑的轉過身。
“你要是真心想認錯,就想辦法讓秘密離開京城的林黛玉,徹底回不來。我想你應該知道,徐陸顧三家和一個賈家比起來,誰更重要些。”
“九殿下,林姑娘出發去富州了,咱們怕是得去找太醫啊!”
水修乾的內侍急切說。
見主子沒說話,只能叫馬車行駛再快些。
張飛認出車子是北靜王府的,立刻告訴大伙兒。
見水修乾背著毫無血色的水溶下來,眾人手忙腳亂的將其安放好,由問荊進行治療。
“北靜王這段時間怎么總往妙春堂來?他以前身體也沒有這么差的呀……”
圍觀的路人說。
在打聽到水溶剛從太子那兒出來,場上安靜不少。
抱著一捆藥材進來的寶釵只感覺到手里的東西被人接走,松手一看,竟是水修乾。
“薛姑娘?好巧。”水修乾微笑,星眸里的光色多是狡猾。
寶釵聽過趙崖香的復述才知發生何事,等對方離開,唇角只掛冷笑:
“九殿下好興致,這會子還有心情跟別人邂逅。”
“比不上薛姑娘,你的好妹妹這回十有八九是回不來了,你還能若無其事的幫她打點醫館,比我可厲害多了。”
水修乾是故意的。
寶釵杏眼里的涼色,此刻似是從骨子里漫出來的。
“九殿下在宮里宮外兩幅面孔,也是個厲害人,何必夸我。”
說罷她拿過面前人手里的藥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