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立刻要趟水上船,嚇得茗煙險些跪下:“我的好二爺!你別瘋了!林姑娘再過不久就會平平安安的回來了,你還是跟我回去吧!”
“我要上船……林妹妹就是坐船走的……”寶玉呢喃。
茗煙無奈:“二爺,你忘了林姑娘去富州了不成?她走的是陸路,哪里需要坐船?要不我帶你坐馬車去?”
寶玉回頭,一臉疑惑的盯了他許久:“林妹妹不是回蘇州看林姑父了?”
“……瘋了,一定是瘋了。”茗煙暗叫,又把寶玉抓緊了些。
怎料還沒等他想好怎么回答寶玉跟脫韁的野馬一樣就跑了,至此他只能跟上去。
中午的霧氣果然散開,隨著氣溫逐漸升高,林子里的環境總算能讓大家看清楚。
只是初來乍到還沒有訣竅的人,想要悶著頭往出走還是比較困難的。
讓護衛們將徐景福的人手處理掉,林宴又帶領大家在林子里獵到幾只兔子。
之后大家砍了足夠的樹枝,確定解決了溫飽問題,又都在原地休息等待天黑了。
獨自躲在樹后的林宴,這會兒在研究毒王蠱。
再過二十四小時,就可以動手了。
“姑娘在想什么。”景宴拿著水囊坐在她身邊。
“此次富州的瘟疫,就源自毒王蠱體內一種。我在想要如何對付姬北野。”
這個對手的實力可不容小覷。
林宴心如明鏡。
如果將自己稱為天花板,那姬北野就絕對是和自己一樣高的人。
在這種時代之下能成為蠱毒大佬,除了天賦異稟之外還真沒別的外掛可開。
林宴甚至沒有十足的把握能贏姬北野。
“是人就一定會有致命的弱點,哪怕是王爺那樣的人也會有。姑娘連王爺都不放在眼里,何必害怕一個姬北野?他不過是個玩蠱的。”
景宴笑呵呵的說。
這是林宴頭一次從他嘴里聽見這么吊兒郎當的語氣。
“雖然我知道阿宴是在安慰我,但你拿水御來和姬北野比較還是太侮辱人了些,他們可不是一個等級的人。”
水御看起來哪哪兒都行的一個人,偏偏是個戀愛腦,這樣的混蛋也配和姬北野那老毒物比較?
沒有把真心話說出口的林宴,絲毫沒注意到景宴異樣的眼光。
在他看來,林姑娘這是在偏袒水御。
“對了,水御說徐景福的徒弟去富州和姬北野接頭了,阿宴知道是誰么?”
“徐景福手下養的人非常多,徒弟好像也不少,但被我們熟知的只有陸爾舟。不過根據他的性格和辦事能力以及實際情況來看,這次派去富州的,應該是傳說中的那位名叫‘山風’的。”
“怎么說?”
“我們也只知道那人叫這個名字,外加手段歹毒。僅僅這些信息,我們就調查了很久。”
……
富州城城墻上坐著一個人,她俯視著城墻底下那位,紅唇一抿就抹出一彎笑:
“被攔在外面這么久,我要是你,早翻墻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