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樓道里,劉蕊面色蒼白,惡狠狠的看著李凌。
她和丈夫都是工薪階層,活的如此滋潤全靠父母接濟。
現在父親面臨刑/事處罰,銀行卡又不一定保的住,今后日子怎么過?
呆呆的站在原地,連丈夫拼命扯自己衣袖示意離開都沒有發覺。
事情已成定局。
圍觀人群漸漸散開。
隔壁病房走出一個面色蒼白、眼睛通紅、頭發凌亂的中年人。
中年人徑直走到李凌身邊,用嘶啞的聲音道:“您,您就是李凌、李神醫吧,我是隔壁病房病人家屬,求求您救救我妻子,無論多少錢我都出!”
中年人用乞求的眼光看著李凌。
什么情況?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無緣無故的遇到一個過來求醫的人,難道自己救治冰冰等人的事情已經傳的盡人皆知了?
李凌低頭俯視中年人。
心中一動覺得他有些眼熟,努力回想,依稀認出這人是冰冰小區八樓那人,李凌去通知他搬家,中年人非但不聽勸還自做聰明的認為李凌是開發商的人,目的就是讓他們離開小區。
記憶如潮水般涌來,李凌記起中年人當時驕傲、蠻橫無禮的樣子,他甚至將自己當做大清早打擾清夢的“神經病”。
不是冤家不聚頭。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小子終于落到我手里了吧!
李凌嘴角微微翹起,不屑的道:“真的要多少錢都行?現在的問題不是看我要多少錢而是你有多少錢,打算用多少錢來買妻子的性命。”
“我......,我在城中有三套房子,一套為父母留著,一套出租,還有一套即將拆遷!”中年男子一雙無神的眼睛望著李凌:“只要您提出要求,我肯定滿足您!”
中年人咬著嘴唇,斟酌著語氣和李凌交了老底,結發妻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醫院又沒什么好辦法,他能不擔心嗎?
錢財乃身外之物,沒有了可以再賺。妻子如果沒了,好好的家庭也就散了!
中年人一臉堅毅,倒令李凌高看一眼,至少他不是眼里只有錢的人,小聲問道:“你認識我嗎?”
“當然認識!”中年人毫不猶豫的道出實情:“我都聽護士說了,您出手救了幾個中了尸毒的人,連先科公司的老板都求著您治療呢!”
中年人實話實說。
妻子經過半天治療依舊不見醒轉,中年人開始迷茫,六神無主的他在病房里亂轉個不停,一遍又一遍的詢問妻子的情況。
陪護的護士被問的煩了,告訴他隔壁病房的情況,本想安慰他病人還有一線生機,哪里知道被他發現其中的貓膩,拼命的詢問冰冰等人是如何痊愈的。
護士不耐煩說出事實并指出一條明路,外面大吵大鬧被糾纏的小伙子或許能救他妻子的命,就看人家是否愿意出手。
中年人大聲說道:“我還算有些家底,實在不行我父母還有些積蓄......,只要您能出手,我楚成功感激您一輩子。”
看著李凌喜怒無常的那張臉,楚成功還以為是自己的砝碼太低無法打動少年。
楚成功咬著牙暴露自己的老底。
其實我是富二代,父母頗有積蓄。
他的父母屬于八十年代最早富起來的一批人,手里有不少錢,人脈廣博。
幸虧兒子跟著爺/爺、奶/奶在外地上學,不然以當時的狀況倒霉的可能不只妻子一人。
“嗯?”看著楚成功一陣炫耀,李凌知道這家伙可能誤會了,他不開口并不是想趁機提高酬勞,李凌淡定的笑笑:“看來你是忘記了,我們見過,八樓,清晨,我當時提醒過你們樓里可能有毒素!”
見過?
楚成功雙眼盯著李凌,對方的話讓他大吃一驚,心里徹底涼了下來。
原來自己求助的神醫曾經提醒過自己,可惜自己當時眼里只有利益,還取笑人家是神經病。
李凌認出了自己,他心里肯定恨死了我這個不知道好歹的人。
楚成功自認為已經讀懂了李凌的心思,仰手就是幾巴掌打到臉上:“我無知,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請您別和我一般見識,救救我妻子!”
為了自己的性命,楚成功并不是虛與委蛇,每一巴掌都用盡全力,臉上的巴掌印通紅起來,未幾,開始腫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