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看看,興許我可以幫到你呢。”
“價格太高,囊中羞澀。”易凡直言相告,“沒錢啊。”
寸頭男哈哈一笑:“猜出來了。這世界上,大多數問題,都是錢的問題。小伙子實不相瞞,鄙人就是做小額貸款的,這是我的名片,你可以了解一下。”
易凡低頭瞟了一眼對方用食指中指夾著的名片,沒有接過來。
“我可貸不起。沒車沒房,啥抵押也沒有。”
“有身份證就行。我們公司的利息可比網貸便宜多了。”
“我貸的可不多。”
“一分錢也是買賣。”
……
兩人說著話就出了電梯,來到1樓大廳。
易凡看看懸掛在大廳里的萬年歷,已經到15:30。
現在坐車回去,正好吃剛出鍋的晚飯,然后休息一會,去值夜班。
打定主意后,易凡就不想和寸頭男繼續磨牙了,打開快進,推進一下劇情吧。
“好了。我好歹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沒那么傻。是不是合同有陷阱?等我把錢用了,你們就要逼債了?讓我合同違約。加利息,再借錢。借新債換舊債,債債還不清。”
易凡看著寸頭男逐漸鐵青的臉,肆無忌憚的咧嘴大笑,剛剛看補習價目表時積累的郁悶瞬間清空。
“讓我說中了吧。”
“你看,你看,臉都青了。你非遺傳人啊?跟這表演變臉呢。哎,哎,怎么又綠了呢?青青大草原,你羊村村長啊?你看你,又黃了。
“行了,我的買賣,你是做不成了。你可以走了。”
易凡揮揮手,神清氣爽轉身走人。
太爽了,解壓!被生活劈頭蓋臉給的教訓,轉眼就還給了別人。我就是個中間商,而且沒有賺差價。
“站住!”
一聲暴喝,易凡轉身。
寸頭男的墨鏡已經推到了頭頂,一條蜈蚣般的傷疤,自左眼角拉過了右鼻梁,讓他一張丑臉添了幾分兇狠,兩只綠豆大的小眼如毒蛇吐信盯著易凡,毫不掩飾的惡毒足以把一個膽小的人嚇尿。
不過,很可惜。今天他遇上的是易凡,一個注定不再平凡的男人。
“
哎喲,你瞪著兩只斗雞兒你嚇唬誰呢?”
易凡收回了離開的腳,返身走回原地。
。”
如果站在這里的是赤千里,根本不會廢話,早已出手,此刻寸頭男已經魂歸西去了。
但是,現在站在這里的是易凡,一個生在新華夏,長在紅旗下,接受了九年義務教育,還天天看今日說法的男人。
他深知在天網遍地的法治社會,先動手的必定吃大虧。
能嗶嗶,就不能動手。
寸頭男估計是沒接受過什么法治教育,果然受不得一點激,被易凡話語上一刺激,立馬抬腳就踹向易凡。
易凡微微側身,閃開,再閃,繼續閃。
寸頭男看起來架勢十足,連續幾腳,卻腳腳踹空,臉色由鐵青變成一片潮紅。
“來呀,繼續呀!就這種身手,。這就是你的本事?你哭一個給我看看唄。借款人跑路你能追得上嗎?”
易凡繼續開嘲諷,還借著花籃的掩護,在大廳監控盲區里,腳下輕輕一勾,將寸頭男摔了一個屁墩。
怒火中燒,血液上涌,完全失去理智的寸頭男將哆嗦的手伸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