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一切都還是懸疑,萬一自己亂傳,之后陸景明回來了,那可真是沒臉面對昔日老友。
柳毅說道:“這點無需擔心,我自心里有數。”
長孫淵也表態道:“既然你是蕭家人,這件事,我們就不插手了,暫觀后效。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可以隨時差人到陰山找我。”
留下兩句話,又寒暄幾句,兩人便是告辭。
相比起“轄區內修士法力無故丟失”,“陸景明失蹤甚至死亡”,這件事,顯然更大。
他們心中都知道輕重。
……
搞定了柳毅和長孫淵,蕭十三回到縣衙正廳,看向張英。
“張姑娘,你是陸大人的徒弟,又是縣衛之一,我希望,這件事,你也能暫時保密。”
“現在我們沒有頭緒,我會向蕭家盡快申請人手和寶物,來暗查這件事。”
“這兩天,切勿輕舉妄動,更不要隨意同人說起。”
和柳毅二人說話時,他語氣格外謙卑。
但和張英說話時,就相對硬氣很多,帶上幾分命令的口吻。
張英看了他一眼,沉默著,咬著嘴唇,還是點頭。
現在這種情況,也只能先這樣了。
向蕭家,求助。
……
交代完之后,便是各自走出縣衙。
張英有些心事重重的感覺。
她有點想回去,和父親盡快商量一下這件事,但也有些擔心,會產生一些不必要的連鎖反應。
其實……
如果陸大人真的死了,那除了武江之外,陽城縣之中,存在嫌疑的,也包括自己的父親。
畢竟,凡人想殺修行者,絕對沒有這種可能。
能殺修行者的,只有修行者。
而……
從動機上而言,父親是存在這個動機的。
想要升上去,就得上面騰位置。
雖然,謀殺上官是《唐律疏議》中的重罪,但,風險和收益從來都是并存的。
“張姑娘。”
剛走出縣衙的大門,張英便是聽到個清朗的聲音,回頭看一眼,便看到是夏淵。
站在一匹馬旁邊。
把馬的韁繩,綁在了縣衙門口的石獅子上。
“你怎么在這里?”
張英眉頭輕皺,隨口問一句。
夏淵:“之前那位蕭大人當街縱馬,被我攔了下來,他倒好,讓我給他當馬夫,于是就牽著馬一路到了這里。”
“吃飯沒?一起啊?”
夏淵若無其事的笑著問道。
壓根沒提縣衙里發生了什么。
張英既然是從縣衙里走出來的,那里面的情況,她肯定要知道一些。
但自己不能直接問。
還是旁敲側擊的聊。
“我暫且肚子不餓,你自己去吧。”
張英拒絕了。
現在發生這種事情,哪還有心思吃飯?
夏淵笑瞇瞇的看著她的臉色,從左邊繞到右邊,拿出了撩妹的技巧:“怎么啦?有心事啊?”
“有事不要憋在心里。”
“或許,說出來,會舒服一些。”
“女人,可不能總生氣,容易老的快,誰得罪你了?我去弄死他!”
夏淵很是溫柔體貼的說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