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向南這會兒正好在林嬌屋里談事,冷不丁被沖進來的小狼嚇一跳,但聽到它說的話后,眉頭立即皺了起來,語氣也跟著急切了“快說是誰”林嬌也緊緊盯著小狼,等待它的回答。
“是是那個老道長小卞喊他師傅他還對小卞施法,讓他全身疼”小狼嘰里咕嚕說了一堆,剛停下喘口氣,跟在后頭的小卞敲門進來了,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老大,事情都辦妥了,文件我已經交到老領導手里了。”
林嬌一看他的面色,就知道這人剛中了咒術“小卞你過來”她把人拉到跟前,用手指在他的臉上輕畫了幾下,嘴里默念了幾句咒語“行了,回去睡一覺就沒事兒了”這是去除邪祟的法咒,對現在的小卞有很大的幫助。
果然被施過法后,小卞的精氣神比剛才要好了許多,他給林嬌鞠一個躬,說了一聲謝謝,便回自己屋去了,等人走了,張向南又問了小狼一些問題“你把看到的所有細節都和我說說,一字不漏,任何細節都要”
小狼立起身子,朝張向南點了點頭,它把自己看到的和聽到的事統統都說了出來“就這些了,那個老道長故意對小卞施法,目的就是把老領導給支開”窩在箱子里可真夠受的,以后大人要是再有這種差事,它可不再干了。
林嬌看它也累得夠嗆,二話不說就將小狼給收了回去,轉過頭問了張向南一句“現在咱們怎么辦
張向南摩梭著自己的下巴,緊緊抿著嘴唇,在沉思片刻后,他開始分析起整件事來“照小狼說的來看,老領導是信得過的,小卞也值得信任,他并沒有和老卞穿同一條褲子。”目前來看,除了老卞有異常,其他人都沒有嫌疑,那么何不干脆把這件事透露給老領導,問問他的意見。
“我去給老領導打個電話,把他喊到咱們這里來,等了面再把事情和他說清楚”張向南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林嬌,想聽聽她的看法。
“我覺得行老領導畢竟比我們幾個厲害,關系網也大許多,如果他能出面,那也省得我們出手了你說是不”林嬌覺得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畢竟這是組織內部領導層出了問題,當然就得由他們高層自己解決,人都給你揪出來了,要是還對付不了,那還談啥其他的。
張向南也是這么覺得,他起身下樓去打電話“喂我是向南,我這里出了點事需要你過來一趟,我在咱倆已經經常見面的那個地方等你。”這個地方在城東的一個菜市場里,里頭有家賣燒餅的小攤販,兩人就在那里碰頭。
“好我很快就到”老領導心里有些納悶,以前他倆通話,一般只有寥寥幾句,報告下任務完沒完成,可今天的電話內容卻有點求助的味道在里面,看來這次碰頭不簡單,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辦公桌的木箱子。
“”
原先上頭用蠟封住的小印記現在竟然被破壞了,看來箱子被人打開過他趕緊掀開箱蓋查看,只見里面平躺著一摞厚厚的文件,除此之外別無他物,老領導皺眉思索,箱子被人打開了,現在這份文件還是不是原先的那份同時這件事也意味著自己的身邊有奸細,向南找自己會不會是為了這件事呢
他起身披上外套,眼神冷冽的望向窗外,剛才來過自己辦公室的人不少,究竟會是誰呢老領導簡單收拾了一下,就頂著寒風前往赴約的地方,午后的菜市場冷冷清清,空氣里彌漫著一股難以形容的臭味,有雞鴨鵝排泄物的屎臭味,也有死魚爛蝦散發出的腥味兒,混合在一起很刺鼻。
在攤位里的工作人員不是在閉目養神、就是扎堆說閑話,外面只有幾個老人在地上挑揀著被丟棄的爛菜葉子,老領導站到燒餅攤前,沖著正躺在躺椅上的男人喊了句“師傅,來個蔥花燒餅,多給我放點蔥花”
他剛點完,就聽到旁邊又冒出來一道聲音“師傅,給我也來一個燒餅,我和他一樣,也要多放蔥花”張向南沖老領導輕點了一下頭,壓低聲音說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一會兒跟我走”
兩個大男人手里一人拿著一個燒餅,一前一后的走著,誰也沒開口說話,老領導面色顯得有些沉重,畢竟有奸xi可是一件大事他們倆七拐八拐很快就到了張向南居住的招待所,兩人進了房間砰一聲就把門關上了。
“向南,我們內部是不是有叛徒”老領導黑著一張臉,直接一屁股坐在房間里的椅子上。
張向南的表情也格外嚴肅,語氣鄭重的表示“是,我今天找你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我們已經知道誰是內jian了”
老領導聽完一下就坐不住了,立即拔高了聲音追問道“是誰你快告訴我”他的情緒有些激動,張向南怕他的大嗓門引起別人的注意,刻意用力將人又給按回了椅子上“你先別急,安靜聽我把話說完”人是沒再大喊大叫,可那雙眼還是緊緊的盯著張向南,里面的情緒復雜的很,他安靜的聆聽著。
“內jian是老卞”
老領導在心里設想過很多人,但唯獨沒有他,老卞仙風道骨維護正義,而且還是個不理俗世的道家人,怎么會是他呢
張向南看他有些不相信,便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他“我們之前在行動中就發現有內jian,所以我特意設了一個局,在給你的文件里,我讓林嬌裝了一些特別的東西”順帶將老刀三個徒弟棄暗投明的事兒一塊兒說了出來。
老領導坐在椅子上平復了許久,當他再次站起身的時候,臉上已經看不出任何蛛絲馬跡“向南,老卞的事情你別插手了,我會安排人盯著他的,老刀才是你的重要目標,給我盯緊了”現在還不是收網的時候,不能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