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他離她再近三十厘米,袁亮耳根絕對不保。
但凡朱思宇能跑能跳,袁亮那條賤命亦當不保。
“我就算不想姓袁,那不也該跟著媳婦兒姓朱嗎!怎么會想不開去姓‘超’呢?”
超市老板不姓“超”的醒兒,袁亮說什么也是不敢提的。只得舔著臉,貧嘴道。
想跟她朱思宇一個姓兒,還得看她愿不愿意。“你早被‘朱’姓除名了,你不知道嗎?”
“是!是!是!我不配!我沒資格!我只配姓袁!賤‘袁’!”
在朱思宇看來,袁亮的面子還沒有她身上穿的外套值錢。
奈何,袁亮對此,甘之如飴。
“別動!再動,小心林醫生手一抖,揭你一層皮!”
程默原本正在聚精會神地欣賞林知認真工作的模樣。最后,實在忍受不了朱思宇的盛氣凌人和聒噪,隨口威脅道。
朱思宇正在氣頭上,這一回頭活捉花癡一枚。
程默看向林知的眼神,用如癡如醉來形容,修辭頂多只能稱作白描。
朱思宇打趣程默的興致立刻打敗了她要“敲打”袁亮的決心。
要想拿捏一只棘手的刺猬,最好的突破口,不是和她滿身的長刺做無畏的斗爭。
而是要從她看中的獵物下手。
“林醫生不僅人長得帥氣,還這么能干。這世上,應該沒有你治不好的病人吧?”
腦袋是個好東西,可惜朱思宇因為一時情急,把它丟在半路上了。
林知是醫生,不是神仙。
就算是神仙,也不敢保證自己就能包治百病啊!
果然,朱思宇自己腿上的傷疤才剛剛結痂,又毫無顧忌地揭了林知心中的疤。
林知最近一直很郁悶。
因為,他真的遇到了一個自己醫不好的病人。
面對朱思宇的提問,林知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因為無論是實事求是的說明,還是一笑置之地掩飾,他都很難面對。
不過,本著誠實的秉性,他還是坦誠回道:“并不是!也會遇到一些自己無能為力的病人!”
“你寫小說,能寫出來讓所有讀者都拍手稱贊的作品嗎?稿費夠你交電費,估計已經是你的上限了。林醫生姓林,又不姓華。再說了,就算是華佗在世,也做不到包治百病吧?”
場面一度有些尷尬,程默直接站出來,懟了朱思宇一嘴。
論護膚和護“夫”,她可都是行家。
“我……我就是隨口一問,又沒有惡意!”,“我說你這人,你是屬雞還是屬火?這么護崽,還一點就燃?”,“再說了,你瞧不起誰呢!誰稿費還不如電費多?”
如果說程默懟人是大地紅鞭子炮噼啪作響一氣呵成。朱思宇就是偶爾啞火的沖天炮。
但不管怎么講,對耳朵來說,絕對是一場酷刑。
尤其是對無辜受累的人來說。
就在程默和朱思宇剛剛露出大戰在即的苗頭時,林知隨即收了程默,袁亮也適時制止了朱思宇。
終是免遭一場生靈涂炭。
從朱思宇家出來,程默恰好看見吳鳳英領著米粒從自己家出來。
楊家安來接朝陽回家了。
很明顯,兩人有些不便有外人在場的事要談。
程默正要開門進去,質問朝陽的這個老公,腦子是不是和朱思宇一樣,缺根弦兒的時候,卻被林知拉到自己家去了。
不管怎么說,那都是朝陽和他老公他們夫妻之間的事。
理應由他們自己來協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