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的好些天,陳宇都仿佛走火入魔一般,往日看書還會注意一番時辰,現如今是連藏經閣都不出。
寧中則瞧著飯店的時間,陳宇還沒有出現,讓得令狐沖好生找尋一番才找著。
“我說師弟,你這幾日究竟怎么了,居然連飯也忘記吃了,這是師娘讓我給你帶的,你趁熱吃了吧。”
令狐沖打開飯盒輕聲說道。
然陳宇好像沒有聽到一般,認真研讀著手中的書籍,明明不過數千字,陳宇卻好似在看著一個絕世美人。
令狐沖無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頭,只感覺自己在對牛彈琴,不過往日里的相處自己的這個師弟性子就有些古怪,此時見著他不理會自己,也沒有再多說什么了,只是嘆息了一聲。
倒是一旁一名年紀約若五十歲的小老頭看了看陳宇朝著令狐沖道:
“好了,大師兄,既然二師兄看書看得入迷,那咱們那就不打擾他了,師弟前些日子不是下山了嗎?可是帶了一壺上好的女兒紅,咱們喝喝去,二師兄如此聰慧的人,一會看完書定會吃飯的,我們不用太擔心啦。”
此人便是那勞德諾,那個以五十歲之齡拜入華山,給岳不群收為二弟子的家伙,不過不知是否是由于陳宇的存在,并未成為如同原著一般成為二師兄,而是擠掉了梁發的位置,擔任了華山的三弟子。
此時距離他進入華山已經有了一個年頭,剛拜入門中的時候,陳宇還成想過是否讓他的師父岳不群解決了這個家伙,然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動手,畢竟他也曉得他的師父岳不群是知道勞德諾身份的,既然他師父都沒有出手,他這個做弟子的自然也就沒有多說。
更何況那時的他還在通讀經書,距離完成任務還有老遠的距離,自然也有什么功夫來面對這個嵩山派的暗子。
暫且讓他在門派多活些時日,待他陳宇恢復再說。
不動聲色的與勞德諾保持著距離,倒是那令狐沖什么都不知,只以為岳不群收了勞德諾為弟子,就是他們華山人,與其走的比較近。
不過這也不能怪令狐沖,畢竟沒有經歷過江湖的黑暗,也不知勞德諾的底細,與其關系走得近,倒也說得過去,只是終究是迷了眼,陳宇還好奇原著中那個喜愛飲酒的令狐沖這個習慣到底從何處學來的,原來是那勞德諾。
身為一個他派弟子,臥底華山,剛來沒多久就讓一個華山的大弟子染上了喝酒的惡習,本來身為一個江湖中人喝酒陳宇也不會說什么,可令狐沖那是喝酒嗎?每次只要喝起來就是不醉不休,陳宇勸說了幾次,見著無用,便也不再說了。
反正他已經算是看透令狐沖,早已對其失望,同時也是感嘆了一番左冷禪并未沒有派錯人,這臥底的身份勞德諾做的可謂是矜矜業業,可惜誰讓陳宇是華山派的人,對于勞德諾一直沒有正眼相看。
果然說到有酒,令狐沖就是不一樣,聽著勞德諾上次下山帶了好酒回來,他的眼睛就是一亮。
“有酒?”
這個時候的他早已經迷戀上了酒的味道,迷戀上了宿醉的感覺,他是華山的大弟子,他知道自己身上肩負著振興華山的希望,但是他覺得現在很好,甚至于練功也只是應付一番師父還有師娘的檢查,在他看來自己目前的武功已經夠用,他又不需要去行走江湖,再說再如何不也有師父師娘頂著嗎?
所以他很喜歡岳靈珊,每次岳靈珊來喊他的時候,他都很快的放下了他手頭的修煉,跟隨著岳靈珊去玩,因為他覺得這樣很快樂,他就想過著這樣的生活,以至于不是很理解陳宇在一開始自己學習武功之時那么監督勸說自己,也以至于不是很能理解他師父還有師娘那么看重自己的期望。
他從未想過自己此時簡單快樂的生活是因何而來,也從未想過要如何去報答那個將他從乞丐堆里撿回的男人。
總而言之就是不想擔負責任他就想當那么一個浪子。
勞德諾看著令狐沖如此,微微一笑:
“那是當然,這可是師弟我昨日下山回來專門買回來孝敬大師兄你的,走,咱們喝酒去。”
“哈哈,還是三師弟你懂我,那咱們走吧。”交談間就想轉身離去,不過終究想到師娘給自己安排的任務轉頭叮囑了陳宇一番:
“二師弟,飯盒我已經給你放這了,你到時候一定要記得吃啊,師兄就不在這兒打擾你看書了,喝酒去咯。”
唯獨留下陳宇一人在藏經閣之中的翻書聲。
許久,陳宇在才抬起頭,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默默不語。
“果然不愧是你啊。”
知曉令狐沖喝酒是想要逃避責任,陳宇也懶得管他,此時已經過了好些天了,距離他看完這最后的一百來本書已經沒有幾本了。
他已經感受到了自己胸前的玉碑越來越燙,隱約間仿佛牽引起了身體之中的什么東西在波動。
快了,馬上就要快了。
哪怕此時的他已經很是疲憊,通天達日的看書讓得他的眼中布滿了血絲,但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恢復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