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震驚于謝淵宗的實力,有人卻吃驚于他的狠毒。在這些人看來,謝淵宗實力明明比于鐵成強許多,卻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他耍著玩,目的就是為了羞辱他。
這樣實力強大,睚眥必報,偏偏有十分年輕的少年,做事是完全不講究后果的,誰不怕?
謝淵宗自然不是為了報復于鐵成,他是在體會于鐵成的鐵甲身。
“于鐵成的功法,我已經有頭緒了。”
三十幾招后,謝淵宗沒有再追擊,任由于鐵成落到地上。落地的于鐵成立刻爬起來,看向謝淵宗的目光又是恐懼,又是怨恨。
“此次小懲大誡,你回去吧,下次我就不會留情了。”謝淵宗擺擺手,好像趕蒼蠅一樣。于鐵成張嘴欲言,可想到剛才自己毫無還手之力的樣子,只能把話咽回去。
謝淵宗以強大的實力震懾軍營,于鐵成一走,其他人也不敢留,紛紛離開。謝淵宗讓郭通將眾人帶下去療傷,自己則推敲起于鐵成的鐵甲身功夫。
“力量的本質是唯一的,但力量的運用和效用,卻是千變萬化的。我用力量震動骨骼、骨髓修煉,這門功法卻用力量強化大筋、肌肉和骨骼,從而獲得強大的體質,道理是一樣。”
謝淵宗很快想通了其中的關竅,他一想通,立刻就進行嘗試。他先嘗試用內氣震動雙臂的肌肉,只一刻鐘的功夫,謝淵宗就有種雙臂被強化的感覺。
“力量增加不多,雙臂確實增強一些。想要達到于鐵成這樣的效果,卻是需要一兩個月。”謝淵宗自言自語道。
這一天,謝淵宗都在進行身體的強化。他很清楚,力量依存于身體,只有身體強大,他才能將力量發揮到極致。幾番行功,謝淵宗已經摸索出一門和鐵甲身類似的功法,這門功法脫胎于鐵甲身,但卻是以謝淵宗對力量的理解為基礎。
謝淵宗并沒有對功法進行命名,在他看來,這只是一種運力和修煉的技巧,還算不上完整的功法。
于鐵成被謝淵宗戲耍,很不甘心。他知道自己不是謝淵宗的對手,就找到劉傲。劉傲是安平縣兩名百夫長之一,平時和于鐵成關系不錯。
“你確定,謝淵宗沒有突破銅身境?”劉傲聽了于鐵成的話,不禁問道。
于鐵成點頭:“他的體質并不強,根本不可能是鐵身境。”
劉傲默然,半晌道:“體質不強,但卻能擊敗你,那他對力量的運用肯定有獨到之處。我聽說這個謝淵宗,僅僅十五六歲,于鐵成,這樣的天才可是非常可怕的!”
“大人,我并不是想和謝淵宗結仇。只是,謝淵宗未免太狂妄了些。”于鐵成道,“我只想請大人出手,幫忙教訓謝淵宗一頓,讓他知道我安平縣人不是好欺負的。”
劉傲考慮了一會兒,最后還是答應了。
劉傲帶人來到有窮縣兵營時,謝淵宗已經收功了。在人群中看到于鐵成,謝淵宗就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謝百夫長,我是安平縣的劉傲。今天,你以百夫長的身份動手教訓了我手下的十夫長,我來討個公道。”劉傲并沒有因為謝淵宗年輕而小看他。
謝淵宗道:“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樣的公道?”
“兵對兵,將對將。手下人之事,我們不必多說,你畢竟也沒有傷于鐵成。但坐視手下被羞辱,這不是我劉傲的風格。今日的沖突,終究還是要靠你我來結束。”劉傲道。
謝淵宗點頭:“是這個道理。”
“既然如此,那你我比試一場,誰勝了,今天的理就在誰。”劉傲道。
謝淵宗笑道:“用拳頭爭道理,劉百夫長,你的提議深得我心。這世間道理千千萬,誰能爭得過誰?但力量,卻是永恒。誰有力量,誰就能橫行天下,這道理最是簡單。我喜歡簡單的道理,也答應你的挑戰!”
此時已是黃昏,謝淵宗和劉傲商定比試,誰也不拖沓,雙方帶著麾下人馬來到大營中央。大營中央是演武場,平時也做比試之用。四下里,士兵們點起火把,數百只火把連成一個巨大的火環,將演武場照的如同白晝。
“戰!戰!戰!”
“勝!勝!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