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下午兩點半就坐在這里了,擺出舒舒服服的姿勢,嘴里還嚼著檳榔,就是想要在手下人把華夏小子抓過來的時候以最霸氣側漏的姿態,展現他清邁地下皇帝的威風,然而,天都黑了,還是沒把人抓來……
搞毛啊這是!巴頌都有點兒懷疑人生了:老子胳膊亮酸了、腿也抖麻了、腮幫子嚼腫了、尾巴根兒都坐疼了人還沒抓來!我可能是假的清邁大龍頭……
客廳里用整面墻供奉了一尊形容恐怖的邪神,這尊邪神石像坐高都要比普通人站著高一些,通體漆黑,三頭六臂,藍發赤瞳,齜牙咧嘴,讓人望而生畏。
瑪麗就是被“太”字型的綁在了這尊邪神石像上,雙手綁在邪神上面的雙臂上,雙腳綁在邪神下面的雙臂上,邪神中間的雙臂在胸前呈環抱狀,剛好抱住了瑪麗的腰,而瑪麗高跟鞋也丟了,赤著腳,大紅連衣裙撕破了幾處,看起來就像是風情萬種的她在被邪惡恐怖的邪神凌虐。
捆綁她的人很惡趣味的把她的身體也勒上了幾道麻繩,勒得她本就偉大的胸部很是胸相畢露,再加上連衣裙撕破的幾處露出雪白肌膚,更平添幾分誘惑,然而此時客廳里的巴頌手下卻沒人敢偷看瑪麗一眼,包括把她捆綁成這樣的始作俑者在內,要知道他們可都是喜歡谷道熱腸的純爺們兒,看了瑪麗之后萬一不含而立了怎么辦,巴頌還不殺了他們?
媽蛋的我兒子都死了,兇手還沒抓到,你們竟敢當著老子的面百鳥朝鳳?
但其實巴頌現在根本沒心思理會他們,這位地下皇帝心慌意亂的很,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有種不祥的預感,好像還會有更糟糕的事情發生……
手機鈴聲響起,站在巴頌身后的一個混血兒美女替他接起了電話,問了一句之后便恭恭敬敬的把手機遞給了巴頌:“主人,是野雞的電話。”
巴頌先是兩眼一亮,旋即露出疑惑之色,他確實在等野雞的電話,可這個電話來得太晚了。
皺著眉頭按下了免提,巴頌拿捏著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氣勢沉聲道:“說。”
“老……巴頌你聽著!”野雞作死的聲音很響亮的在安靜的客廳里回蕩著:“你的兒子花豬、煤球、大頭全都在我們龍哥手里,你給我老實點兒!不是,你給我們龍哥老實點兒!否則我們龍哥今晚就讓你絕后!”
他這是要瘋啊!
巴頌手下們齊齊的倒吸一口冷氣,就算是知道野雞現在多半是被那什么龍哥給脅迫了,以巴頌的小心眼兒也肯定饒不了野雞,更何況那什么龍哥能把花豬、煤球和大頭抓在手里,要說沒有野雞給提供消息,誰信?
那么問題來了,龍哥是誰?清邁沒聽說過這號人物,到底是哪兒來的過江龍?
巴頌倒是很沉得住氣,即便他總共只有四個兒子,一個被殺了,三個被抓了……
作為一方梟雄他沉默了片刻之后沉聲問道:“這位龍哥,是何方神圣?”
“就是殺了太子的貝龍!”野雞作死的叫囂著:“我們龍哥說了,只要你把瑪麗交出來,他就會放你一個兒子!等到龍哥他們離開了清邁,又放你一個兒子!等到龍哥他們離開了泰國,再放你最后一個兒子!明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