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的床上有個洞?甲武愣了一下便反應過來,其實在床上挖條密道直通大海這種事并不是王后的專利,即便是他也在床上挖了條密道直通大海,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真出了什么事兒可以直接從大海跑路。
那么問題又來了,大祭司為什么會在王后的床上?
王后臉色蒼白,從貝龍帶著甲武回來,她就知道這次怕是九死一生了。
她那九死一生的“一生”機會,就得看那個男人念不念一日夫妻百日恩。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一個男人中氣不足的聲音:“爽兒,孤回來了!”
爽兒就是王后的昵稱,王后名叫甲爽,聽了這個聲音王后不禁又驚又喜。
甲武、鉗子也都是難以置信的回頭看去,只見一個披赤色王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這中年男子面容憔悴身形枯瘦,但一雙眼睛仍然是炯炯有神,兩個大海祭司一左一右的攙扶著他,又一個大海祭司大聲喊道:
“陛下駕到!”
王后、甲武、鉗子以及除了貝龍以外的所有人都是本能的拜倒在地:“拜見陛下!”
唯有貝龍慢條斯理的點燃了一支香煙,一邊吸煙一邊瞇著眼睛打量這南海蟹王。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王后激動地抬起頭來:“您終于是醒過來了……”
南海蟹王向著王后含笑點頭,然后對鉗子罵道:“逆子!你還有臉回來!”
這回輪到鉗子臉色蒼白了,不過他早就已經想好了說辭,鉗子用膝蓋向前挪了兩步,嘶聲叫道:“父王!您難道忘了明天是什么日子了嗎?”
南海蟹王沉默了片刻,又冷哼一聲:“你不用說了!孤只當沒你這個逆子!”
鉗子呆了一呆,難以置信的盯著南海蟹王:“父王,您……莫非忘了明天是什么日子?”
南海蟹王臉色陰沉,厲聲喝道:“不管是什么日子,也不是你弒母的理由!”
一臉震驚的鉗子呆滯了片刻之后猛地跳起身來指著南海蟹王激動地嘶吼:“你不是我父王!我父王絕不會忘記明天是什么日子!你到底是誰!”
“胡言亂語!”南海蟹王果斷大袖一揮:“來人!為孤拿下這個逆子!”
“等等!”貝龍懶洋洋的叼著煙卷:“不如你先說說看明天是什么日子?”
“他是何人!”南海蟹王臉色一變,喝問甲武,甲武瞅瞅貝龍又瞅瞅鉗子,向著南海蟹王俯首道:“末將斗膽求問陛下,明天是什么日子?”
“反了!反了!”南海蟹王氣得嘴唇直哆嗦:“甲武,孤一直以為你是孤最忠誠的臣子!可是沒想到啊沒想到,原來你這個濃眉大眼的也叛變了!”
“若陛下說出明天是什么日子,末將誓死為陛下拿下此人!”甲武緩緩地昂起頭來,額頭的鮮血已經流淌到了嘴角,他品嘗著口中的咸澀,一雙虎目一眨不眨的盯著南海蟹王:“只是陛下,您難道真的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