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分身是個大約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整個人骨瘦如柴弱不禁風,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眼窩凹陷目光渾濁,黑黑的眼圈和發青的嘴唇,兩腮都深深凹陷下去,看起來就好像是個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的浪蕩子弟。
大胡子老人站在這個分身前,顫抖的手指點燃了一支香煙,默默地打量著分身,他打量的是那么仔細,仿佛要把這個分身的相貌都刻在心里。
暗室里很安靜,安靜得只能聽到大胡子老人的呼吸和吸煙的聲音,由于實在是太安靜了,就連他彈落煙灰的聲音貝龍和唐櫻都聽得清清楚楚。
貝龍看向了唐櫻,唐櫻也心有靈犀的看向他,四目相對,心照不宣:
拿下!
“吧嗒……”
貝龍微微一怔,下意識的低頭看去,正看到大胡子老人腳下一滴摔碎的眼淚。
大胡子老人伸出一只顫抖的手撐住了玻璃櫥窗,貝龍看不到他的臉,但也能夠從他那壓抑著的粗重呼吸和劇烈抽動的肩頭感受得到他的悲傷。
這個分身是誰?
貝龍和唐櫻從吊燈上輕飄飄的落了下來,悄無聲息的落在了大胡子老人身后。
“嘶!”
燃盡的香煙燒到了大胡子老人的手指,大胡子老人手一哆嗦煙頭落到了地上。
雙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大胡子老人彎腰撿起煙頭想要丟到垃圾桶里。
一轉身,大胡子老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氣:“你們,你們是……是你們?”
貝龍笑瞇瞇:“好巧。”
大胡子老人臉色變了幾變:“開門要輸入密碼還要驗證指紋虹膜,你們怎么進來的?”
貝龍笑瞇瞇:“我們沒走門。”
大胡子老人愣了一下,猛然想到了什么連忙到窗子邊上去看,果然發現了窗子側面仿佛用玻璃刀裁出來的圓洞,小風呼呼的只是他之前沒留意。
“這里可是八十八樓!”大胡子老人驚呆了:“你們怎么……是幾級生命?”
“我們是幾級生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欠我一個解釋。”貝龍笑瞇瞇的走上前攬住了大胡子老人的肩頭,攬著他走向了那一排分身:“你說我是該叫你李老根呢,還是拉庫圖呢,還是馬里奧呢,還是約瑟夫呢?”
大胡子老人:“……”
沉默了片刻之后,大胡子老人說:“李老根、拉庫圖和馬里奧……有時候是我有時候不是我,約瑟夫一直都是我,但我不叫約瑟夫,我叫馬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