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順流而下,不見血魔影蹤。
兩個小時后,前面出現一個村莊,河岸邊停靠著一艘木船,看大小和之前看到的草地壓迫形狀相似,趕緊趕緊脫下外衣將手炮和唐刀包裹著,免得嚇壞人,改變木排方向,緩緩過去。
河岸邊有幾名婦女在洗衣服,幾個小孩在嬉鬧,莊一凡喊道:“幾位大姐,麻煩問一下,這艘船是你們村里的嗎?”
“是啊,怎么了?”有人好奇地反問。
“剛才是不是有人坐這艘木船回來?”
“對啊,一些外地人包了幾天,這不,剛還回來。”
莊一凡眼前一亮,追問道:“他們去哪兒了?”
“那誰知道,看著怪嚇人的,誰敢問。”
莊一凡看著前面村莊綠樹成蔭,雞犬相聞,一派祥和,更遠處有汽車馬達聲傳來,隱隱約約,但莊一凡相信自己聽力,想到血魔有可能坐車離開,頓時急了,追問道:“大姐,那邊是不是公路?他們是不是朝公路方向去的?”
“是的呢。”
“多謝了!”
莊一凡心一沉,趕緊追上去。
順著村莊泥土路一口氣沖到公路,哪里還有血魔的影子。
莊一凡氣得臉色鐵青,一口氣憋在心里異常難受,等了一會兒,一輛放空的出租車過來,莊一凡攔下,上了車,和司機交談才知道到了領市,一個南,一個北,距離還有些遠。
簡單聊了幾句,莊一凡拿出手機一看,有信號了,趕緊搜查起來,卻發現根本找不到厲平生的任何信息,黑進戶籍數據庫,同名同姓的倒是不少,但看照片,沒一個相同。
事情透著詭異!
正常來說,每個人都會在戶籍數據庫里面有記錄,沒理由查不到,只有兩種,一種是身份絕密,被封鎖,需要權限才能看到,另一種是沒有記錄的黑戶。
一個血魔,還是拜月教云州分堂堂主,有關部門巴不得抓到對方,沒理由還給對方封鎖信息,設置保密,難道厲平生是黑戶?
黑戶同樣難以辦到,生下來就會有醫療記錄,出生證明,上戶口才能上學等等,厲平生怎么做到黑戶?難道銷戶了?
莊一凡熟練地登陸巡檢司后臺系統,一番查找,這才發現有個叫厲平生的已經死亡,戶口注銷,看照片完全吻合,后臺信息顯示對方當過兵,部隊番號沒有記錄,退役后也沒有任何記錄,就像消失了一般。
這不正常!
巡檢司的后臺信息非常龐大,詳細,去哪個部隊當兵,退役后有沒有分配,在哪兒上班,住哪兒,都會記錄下來,沒理由是空的,除非刪掉。
什么樣的人才會被刪掉個人信息?
莊一凡不由得想到自己父親,和厲平生一樣查不到任何信息,聯想到厲平生說過是父親下屬,同事關系,難道兩人去了同一個部隊,同一個地方工作,有著同樣的經歷,那找到厲平生豈不是就找到了父親身份?
一路查詢,一路思考。
不知不覺到了中午時分,出租車來到云州巡檢司。
莊一凡付車費下來,亮出證件給門崗查驗,順利進入,來到辦公室一看,一隊B組三人正盯著電腦發呆,一副愁云慘淡、生無可戀的樣子,不見隊長趙玉龍、組長李健和組員馬媛,心中咯噔一下,不會出事吧?趕緊問道:“我回來了,你們這是怎么了?”
“一凡?!”所有人抬頭,滿臉震驚之色。
“你們這是怎么了?隊長、組長和馬媛呢?”莊一凡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