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們盡快。”秦牧說著看向身后同伴。
眾人會意的點頭,紛紛拿出手套戴上,一邊朝前走去。
秦牧也快步上前,一邊叮囑道:“用點心,別讓巡檢司的人看笑話。”
“明白。”大家答應道,加快步伐。
莊一凡沒有急著動,反而看著軍官問道:“兄弟,事發時誰在現場?集訓的學員傷亡情況如何,被安置在哪兒?”
相對于查案,莊一凡更關心馬媛安全。
軍官瞥了莊一凡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當時在現場的都沒了,學員一個不剩,全部消失,問我沒用,我們都是事后趕到的。”
“那你知道學員被帶去哪兒了嗎?”
“不清楚。”
莊一凡見問不出什么,往前走去,很快來到一具尸體旁。
尸體的致命傷在脖子,一大半沒了,血已經流干,染紅了草地,眼睛圓瞪,死不瞑目,槍掉在旁邊,已經變形,像是被什么東西砸的。
莊一凡小心的趴在地上觀察對方眼睛,瞳孔明顯放大,說明死前看到過可怕或者不可思議的事,再看傷口,明顯是抓痕。
血魔殺人也喜歡用手直接撕開血肉,和野獸一樣,但這名死者的傷口不像是手的抓痕,明顯大許多,而且傷口整齊,沒有撕扯的痕跡,說明兇手只是一下就得手,力量巨大,
如果是晚上,血魔的力量也能辦到,但白天力量相對弱一些,做不到一下就將這么大一片血肉掏下來。
兇手果然不是人!
莊一凡起身來,微微閉上眼,該用冥想之法讓自己放松,進入一種玄妙的空靈狀態,仔細感知著空氣中殘留的氣息。
但氣息太多,太雜亂,上百人的汗臭味,無數火藥味,血腥味,還有食物的味道,全部混雜在一起,簡直就是一鍋大亂燉,莊一凡逐一排除,漸漸找到幾個奇怪的氣味,不像是人發出來的。
也不像是化學用品的氣味,很陌生。
忽然,莊一凡想到剛進蟒山時遇到的那名狙擊手,對方就是脖子被什么東西抓傷而死,當時以為是內訌,被血魔趁機干掉,沒在意。
現在回過頭來看,蟒山上的血魔都是拜月教徒,不存在內訌才對,毒蛇只會吞咽吃人,不可能撕咬,傷口和眼前這人簡直一模一樣,難道是同一個人?
不對,準確來說是同一個或者同一種生物?
腦海中沒來由的浮現出一個古怪生物影子,那天晚上跟著血魔追入神秘山谷,就看到類似猿猴的生物在“靜修”,渾身不由一個激靈,一股寒意從腳后跟直沖腦頂,如果是莫名生物,那事情就更復雜了。
莫名生物不可能主動攻擊人類,更不會攻擊這種軍事營地。
這背后細思極恐!
莊一凡認真將這幾個氣味記下,朝前走去,尸體越來越多,有的被撕掉整條手臂,有的被扯掉腿,還有的腹部被什么東西撕開,將里面東西都掏出來,落了滿地,慘烈無比。
一股無名火直沖腦頂!
殺人手段之殘酷,簡直喪心病狂,聞所未聞!
更古怪的是現場只有戰士遺體,看不到學員,顯然,這是一起有計劃、有預謀的偷襲,目的就是學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