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軍隊一經出現,就如流淌的河水,洶涌澎湃,漫涌卷進。
數十面軍旗迎風獵獵飄揚,氣勢駭人。
“唉!”彼岸輕嘆一聲,“看來預感沒錯,他們終究還是來了。”
此時,偌大的城墻上只剩下了彼岸和司徒,城門大開。
不像是生死搏殺的戰場,倒像是開門迎接遠方的客人,只不過城門處少了迎客的使者。
白金軍隊在距離城門百米的地方停下,領兵者正是狼牙大將軍,四十多歲的年紀,端坐于一匹白馬之上,很威武也很精神。
兩位傳奇大將軍第一次在戰場上交鋒,誰勝誰敗,雖然猶未分出勝負,但從氣勢和態勢上看,北風好像已經敗了。
只要北風戰敗,狼牙就可兵鋒直指青木王城,逼迫木斗獻出糧食,完成作戰任務。
他也會成五大王國領兵將軍中的第一人,唯一的傳奇。
十多年來,狼牙一直在等著這一天。
這一天,好像已經到了。
北風和他的四萬余大軍已經陷入血劍列陣,生存機率極小,就算僥幸脫困,也絕逃不出半路設下的伏兵。
當他再次看到北風的時候,或許已經成為一具冰冷的尸體。
雖然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狼牙最想要的結果,是能夠與北風面對面地戰上一場,然后殺了他,以最公平最有說服力的手段,戰勝一個傳奇。
只是這樣的機會,好像已經不存在了。
狼牙知道,無論血劍多么厲害,都殺不了劍字訣玄境的北風,但卻可以大量斬殺他的軍隊。
一個沒有了軍隊的大將軍,還稱得上大將軍嗎?
墨落城城門大開。
城墻上只有兩個人,一個將軍,一個年輕人。
沒有守城的士兵。
這不太正常。
白金王國的督軍,是鴻帝的兒子藍鳥,二十七歲,面相極美,白晰到有些慘白的臉,顯現久不見陽光的鬼魅之態,唇薄眼長,為人陰險狡詐,多行壞事,劍字訣渡境。
東界五大王國的王子之中,藍鳥的謀略最強,而且擅長陰謀。
在這一點上,他與彼岸似乎有些相似,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只不過,彼岸不壞,藍鳥很壞,是那種看上去連笑容都透著壞意的人,尤其喜歡漂亮的女人。
城墻上,彼岸看著從煙云中涌出來的白金軍隊,眉頭緊蹙,“司徒將軍,白金王國的四萬軍隊沒有都來。”
“兩萬有余。”領兵作戰數十年的司徒一眼就估出了白金軍隊的數量,
“還有兩萬,一定埋伏在我父親回城的路上。”
“你說得沒錯。”
“狼牙既然留下伏兵兩萬于我父親回城之路,說明他們并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依靠設下的陷阱讓我父親和他的軍隊全軍覆滅。”
說到這里,彼岸長吁了一口氣,心中有了一絲欣慰,“我堅信,只要存有一線生機,我父親就一定能沖出困境,把青木大軍帶回來。”
“將軍為何停下?”藍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