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京是真生氣了,又有點著急,他怎么都想不到會在這時候,會在這種地方被百木道堵了路,這若是在其他時候,他還真不慌,但現在黃丘丘危險在即,他是真不想和百木道糾纏。
“你既然知道我深夜出行,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到底為什么半夜跑出來嗎?百木道的門規可沒有當人命為草芥吧?我一個朋友,被歹徒劫持了,如果晚一步,很有可能歹徒就傷害她,我希望你能諒解一下,你我也非死敵,你也不過是想我跟你回去百木道罷了,何必搭無辜的人進來?”
張狂挑毛一挑,看蕭京說的真切,狐疑道:“當真?”
“不信盡可跟著我一起去,事后我們打一場也好,還是你們群毆我也好,我絕無二話。我也不是怕你們,我只是不想耽誤時間,你若怕我跑了,盡可坐我車。”蕭京拉開車門。
張狂神色驚疑不定,道:“你不是用計框我?”
“我騙過你嗎?”
張狂想了想,確實沒有。
“好,我就信你一回,你們等我上了他的車,移開這棵樹。”說完張狂便走向蕭京,一路上以防御態勢,提防著蕭京驟然發難,結果看到蕭京并無動作,這才放心的坐進了副駕駛。
蕭京連忙坐進駕駛位發動汽車。
大樹移開,蕭京慌忙踩下油門。
張狂識相的拉好安全帶。
汽車再次疾行,這是這回不同的是,車內多了一個綠色頭發的狂人。
“你這是蹲我多久了?怎么我一出門你就堵我?”開著車,蕭京隨口說道。
張狂謹慎的打量著車內的環境,聽到蕭京的問話,說道:“一天三班,怕你發現,我們都遠遠的用符咒感知著你的方位。這次你別想再跑了,因為你,我師弟施展了大衍術遭到了反噬,現在緊急送回山門,生死未卜。不說別的,就因為我師弟這條命,你也得跟我回去百木道山門。”
蕭京聽笑了:“合著都是我的鍋?大衍術?就你們這些道行也敢用大衍術,也真是不怕死。你是怕這次回到山門,橫豎躲不過懲戒,所以打定主意怎么也得拿我補過吧?”
張狂被說中心情,冷哼一聲。他確實被說中了,他沒想到師弟會遭受反噬,當初施展大衍術是他點頭的,師弟遭受反噬,而且還是如此猛烈的反噬是他始料未及的,這件事一出,山門懲戒鐵定是躲不過的,為今之計便只能將功補過,把蕭京帶回去。
所以他才不顧上次地符的震懾,鐵了心的讓人監視起蕭京,監視蕭京有個問題,那就是很容易被發現,所以他們只能施展符咒,通過符咒大概的感知到蕭京的位置。他們日夜不停,就為了找到蕭京的破綻,直到今天蕭京忽然急沖沖的出門,張狂馬上意識到這會是一個機會,于是便帶著人前來堵截。
眼見被蕭京一語說破,張狂有些不爽,繼續謹慎的觀察著車內。
“看你樣子,是真的沒帶地符了?”翻找了一下,沒找到地符類的東西,張狂問道。
“帶不帶其實無所謂,就你我真打起來,你又未必能贏。”蕭京說道。
蕭京模棱兩可的話,讓張狂心里松口氣,他冷笑道:“看來確實沒帶,你若是帶了,絕不會是這種口氣。”
蕭京笑道:“看來你很了解我嘛,我如果帶了,會是什么口氣?”
“你若是帶了,肯定不會讓我上車,會馬上亮出來威脅,就跟上次一樣。”張狂自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