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來得很快……你剛剛是在……工作?”蕭京斟酌了下,用“工作”這個詞妥當點g。
“額……算是吧。”似乎這個職業確實有點難以啟齒,王瑯瑯大咧咧也有點不太好回應。
“走吧,帶路吧,我想見見你爺爺。”蕭京直入主題。
“嗯,是有什么不明白嗎?”王瑯瑯一邊帶著蕭京走入小巷,一邊問道。
“是有點想不通,那箱子是不是在蕭天手里?怎么會說在夏市呢?”蕭京問道。
“額,這我確實不知道了,還是讓爺爺和你說吧……”王瑯瑯攤攤手。
巷子很暗,有些地方,只有旁邊的房子高高的小窗透出來的光,王瑯瑯倒是十分不怕黑,想來也是習慣了,她一馬當先,熟門熟路的開始左拐右進,蕭京心想,這若是換別的女孩,怕是早就躲到自己后邊了,這也說明了,王瑯瑯這姑娘打小怕是吃了不少苦,才能練就今日今時這膽量以及工作時候的技術。
蕭京很相信王瑯瑯的技術,就憑她能夠順走自己的鑰匙,卻讓自己沒有絲毫察覺這一點,就足以說明她的技術之好,怕是少有能及。
很快,在王瑯瑯的帶領下,二人便來到了一個小院前,看到這個熟悉小院,蕭京也知道到地方了。
王瑯瑯小心翼翼的來到門前,先敲三下,再敲三下,像是打某種暗號,蕭京對此見怪不怪,上次來,王瑯瑯也是這般弄,想來,干她這行,謹慎那是基本功了。
只是蕭京有點想不明白,以陳芳芳散修之名,這隨便點撥一些功法,不就讓王瑯瑯在塵世間風生水起了嗎?何必要干這種下九門的行當,三只手這是好聽的,難聽的叫小偷,叫賊,這風險也忒高,被抓住,人可不管你長的好不好看,直接揍個生活不能自理再扭送派出所。
蕭京思索間,小院內也對王瑯瑯的暗號有了回應,王瑯瑯這才打開門帶著蕭京走了進去。
小院的布局仍然是和上次的一樣,沒有絲毫的變化。
兩邊仍然是滿是雜草和琳瑯滿目的各色花朵,只是已然入冬,許多花兒都謝掉只剩花莖,咋一看,倒是有那么幾絲蕭瑟之意,沿著花徑往里邊數十步,便到了房前。
大大的主廳點著一盞煤油燈,煤油燈昏暗,讓整個院子都有些看不清。在臺階下有一個竹子制作的懶人椅子,陳芳芳恬靜的躺在上邊,似搖未搖,看到蕭京到來,也沒有起身的意思。
蕭京有些恍惚,他覺得自己彷佛置身于一副畫中,他忽然覺得陳芳芳選擇大隱于鬧市中是有著深意,這或者就是他修行的道。
這個老人修為,怕是沒那么簡單。
蕭京看不穿陳芳芳的修為,陳芳芳先前也沒有說,所以在蕭京潛意識里,覺得陳芳芳修為不如自己。自己已隱隱有突破,大有準筑基的感覺,在他看來,有門一派的年輕弟子,就沒有一個能比得上自己的,雖然沒有展露出傲氣,但是底子里的傲然仍然讓他在第一次見陳芳芳時覺得對方估計只是一介散修。
但如今再見,蕭京多了一層感受。
沒準對方境界遠比自己高。
也是,對方可是認識自己師父的人,修為比師父低能理解,但也不可能低太多。自己先前到底是怎么會覺得對方不如自己?
怕是對方有意為之?
蕭京暗暗警惕起來。
王瑯瑯已經撒開丫跑了過去。
來到陳芳芳面前,王瑯瑯低聲說了幾句,便老老實實就進了大廳,走進里屋。
院里一下子又剩下陳芳芳和蕭京二人。
陳芳芳道:“嘖嘖,真難得,你還記得我這把老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