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哦,對,我也覺得不太妥當,老太太病太久了,我也不知道怎么這么唐突。”
“喂,是,好的,沒問題。”
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捏著手機快步的來到了一個中年女人面前,彎腰低聲說道:“三房那邊想約我們談談。”
這時候另一個中年人也拿著手機說道:“五房那邊也是,也有就這個事情聊聊。”
中年女人面色相當平靜,揮了揮手,打發掉這兩個人,然后拿起毛巾了擦拭了下身上的水珠,剛游完泳上岸躺著的她,不能說是出水芙蓉,但是人近中年這個歲數卻沒有多余的贅肉,除了無法遮掩的些許皺紋,她也算保養得當,但是和最小的妹妹想比,還是有很大差距。
她上了樓,回到房間,電話響了起來。
拿起手機,平靜的臉上倒是露出了一絲出乎意料。
她接起電話問道:“真新鮮,居然是你給我打電話,多少年沒見過你這個號碼了,以前不都是其他人代勞嗎?”
電話那頭正是蕭自然。
蕭自然開門見山的對這個妹妹說道:“聚一聚?”
“呵,我和你能有什么好聊的?因為最近的事情?”女人捏著手機問道。
“嗯,局不是我攢的,是老三攢的,我們現在都在天龍酒家,就差你了。”蕭自然淡然的說道。
女人眉毛一挑:“你們?你們中包括了誰?三哥?還有誰?”
“能有誰?兄弟妹之間聚聚。”
女人“哦”了一聲明白過來,想了想,道:“我很快到。”
掛斷電話,她抓起了衣服換起來。
天龍酒家是冬市一流的酒家,占地面積大,類似仿古的結構,每個客間都是單獨的一個小院,有專人伺候,安靜私密,絕對不會被外人打攪,是冬市數一數二貴的酒家。
女人來到天龍酒家,服務員便引著她過了一個小湖畔,來到了一個露天的小院子。在小院子里有一顆參天的大樹,遮蔭了大半個院子,在樹下擺著一個大桌和數張椅子,在院子里已經有了不少人,女人一進來,便笑了。
“還說就差我,不算死去的老大,活著的不還有八妹嗎?”
“聽聽,這么多年了,你嘴還是這么犀利。”蕭自庸說道,“那換個說辭,在冬市里的,咱兄妹,就差你而已了,現在你來了,也就不差了。”
“八妹都出家去了,這輩子怕是都不太可能再見她了。”女人聳了聳肩說道。
“別提她了,老太太現在一聽她名字,就氣的病情加重,不過啊,各人也有各人命,像八妹這么肆意灑脫,也著實惹人羨慕,我是不及她。”留著兩撇胡須的蕭自悟感概道。
“呵呵,你倒是可以學她呀。”女人皮笑肉不笑的譏諷道。
蕭自悟舉手投降:“四姐,你可別埋汰我了,我可不敢。我也做不到這么脫俗,我就一俗人。”
蕭家老四冷哼一聲,將包包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然后一屁股坐下,問道:“說吧,把我們聚一塊有什么說法?”
“哪有什么說法?”蕭自庸笑道,“這偶爾把咱們兄弟姐妹聚一塊,不是也很有意思嗎?往日里啊,大家也忙,雖然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稱不上一年見不著三五回,但是這見著的三五回呢也是各自急匆匆的忙各自的,就連過年,這兩年,老太太住院,也都斷了大聚的傳統,我也就借著這次蕭家的動蕩,想把大家伙聚一聚,聊一聊。”
四妹道:“我倒是覺得沒什么好聊的,大家也都不是什么小孩子了,老敘舊有什么意思?人,還得是往前看的,咱們各自有各自的生活,煩惱也各不相同,這聚起來說幾句不咸不淡的話,這樣的應酬,和外邊和人應酬有什么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