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自庸知道,蕭自然對于那邊那些人是一直抱著持物待沽的想法,不愿意早早向那邊低頭,作踐自己,以便日后能稍稍將話語權抬高一些,只是無奈,蕭京以及蕭京帶來的白袍男人幾乎確認是百木道的弟子,而且修為不低,他們是無法獨力解決,在這種情況下,蕭自然想保住當前的局面,也唯有請那些人出面。
“他們會愿意嗎?”蕭自庸有些忐忑,在他印象中,那些人就彷佛是下水道的骯臟老鼠,是不敢見光,即便是合作以來,和對方的繆繆幾次見面也都是在深夜,在密室,對方也都是謹慎的穿著長袍,隱于黑暗之中,見不著面目的,彷佛在躲避著什么。以這么久來他們兄弟的推測,對方恐怕躲避的正是修真界,對方是不愿意被修真界發覺。
那么在這種情況下,對方會同意出手解決蕭京和那個百木道弟子?
以對方的謹慎態度,蕭自庸有些忐忑。
蕭自然則自信的多:“已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自有把握說服對方。況且,事情也沒有惡劣到如此的地步,對方所怕,不過是怕暴露,但只要行事得當,哪那么容易暴露?他們不幫我們,莫就不怕我們破罐子破摔索性暴露他們嗎?而且,現下的試驗,對他們來說也十分重要,對方都已經有暗示可以在緊急關頭接納我們,那么換句話說,我們的價值還是有足夠的含金量的。”
蕭自庸沉默以對良久后,才道:“還是要謹慎一些,我擔心逼急了對方,沒能得到對方幫助,怕是惹來對方解決我們的念頭。”
蕭自然仍然滿臉淡然,他說道:“我知道,我不會用這種方式來逼迫他們的。”
看到蕭自然如此從容,蕭自庸心中一動,不禁試探的問道:“你是不是弄清楚他們是什么人了?”
蕭自然笑了笑,又搖搖頭道:“哪能那么輕易弄清楚?但我有了些猜測,我也側面打探過,否了我們之前的那個猜測。”
蕭自庸沒有說話,他們之前才猜測,對方這些人怕是修真界的一些棄徒,流落逃亡到了世俗界,所以才這般懼怕暴露,懼怕被修真界的人發覺。
思索了一會兒,蕭自庸才問道:“你確定對方不是修真界來人?還是說,不是棄徒?”
蕭自然搖了搖頭:“我尋了修真界中的人詢問過,并沒有大規模的師門逐徒事件,也沒有聽說過修真界有失蹤過大批人,盡管修真界沒有戶口,但人能去的幾個地方總是少的,而且比之戶口還有效的是基本人人都有著本命牌位,只要在修真界有出身的人,在其門派中便有著一枚特制的本命牌位,一旦命隕或者離開了修真界的感應范圍,除了施展秘法延伸范圍外,那本命牌位便會有所反應。也就是說,這其實就是相當于我們現在的大數據,只是人家的大數據和命連起來,更為準確。在本命牌位存在的情況下,是否離開了修真界都有很直觀的感受。而修真界,并沒有我們猜測的那樣,有大批人潛入了世俗界。”
蕭自庸說道:“就不能是一些小門小派的弟子?或者干脆是已經滅門滅派的孤弟子?他們沒有本命牌位,私下潛入世俗界,然后又擔心被暴露身份,抓回去修真界?”
蕭自然搖頭:“不會,雖然修真者聯盟對于進入世俗界進行了限制,但是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嚴禁,更不可能因為你進入了世俗界就去抓回去,這方面比我們想象中的寬松。”
蕭自庸怔了一下,隨即道:“那看來確實是我們猜測出現了偏差,既如此,那么倘若他們是小門小派偷偷出來的弟子,怕是根本不會如同過街老鼠一般,反而會像那些散修一般,光明正大。”
蕭自然點頭,認同這句話。
“那他們到底是什么人?如此懼怕暴露身份?是電視劇中的魔教嗎?”
蕭自然搖搖頭:“修真界中沒有魔教,更沒有人人喊殺的組織。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排除他們是從修真界中出來的人,我從修真界中并沒有得知符合他們特征的情況,所以他們如此懼怕修真界怕是有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