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所謂賣身合同，根本不存在法律效益，不為現行的法律所承認。
換句話說，這份合同的本身就是一個漏洞。
束縛簽約方執行合同條款的，不過是兩者口頭約定罷了。
兩世為人，給程素帶來的不僅有知識的累加，還有閱歷的沉淀……
換到任何同齡人身上，說不準就信了這份合同。即便程素心知肚明，但仍舊面帶忐忑，拿著合同之時，手臂微微顫抖。
“小素，你不要太擔心，往后和冰嵐接觸，她如果欺負你，你就微訊告訴我，阿姨幫你訓她……”
李月說話聲十分溫柔，通過短短時間的接觸，她有些可憐這個命途多舛的小男人。
從小喪父。
母親酗酒，嗜賭如命。
早早的敗光家產，搬到如此破落的小房子。
但程素卻出淤泥而不染，從小努力上進，考入林城財經學院這一所重點大學。
讀書時勤工儉學，生生的支撐起這個瀕臨破碎的家庭。
李月平時雷厲風行，言語也簡單明了。
但面對程素，李月卻說了很多句話，因為她下意識想消除程素的顧慮。
程素準備簽名，突然看到文件袋夾著一根鋼筆。
李家果然財大氣粗，連簽名的鋼筆都是奢侈品，筆身和筆蓋由純金打造，鑲嵌著幾十顆晶瑩的碎鉆，頂端更是有一顆小拇指大小的紅寶石在熠熠生輝。
筆身刻著“VT”兩個英文字母logo。
程素通過記憶，知道“VT”這個品牌相當于前世的百達翡麗，傳承百年，主營手表業務。
但同樣擅長制作高檔鋼筆，每支筆要價起碼百萬，非巨富家庭根本買不起。
鋼筆入手沉甸甸的，握著很有質感。
在簽名的時候，程素的手停頓在半空中。
他感覺自己能寫出兩種風格的字跡，但稍加一想，決定用原主的字跡，來簽下自己的姓名。
簽完名，程素將文件合上，重新遞給李月。
李月接過文件，看了兩眼，隨意放到包包里，卻沒接過鋼筆……
“小素，你喜歡這只鋼筆嗎？”
李月笑著問出聲，打算送個見面禮給程素。
她剛剛一直在觀察程素，發現他眼神晶亮的盯著鋼筆。
‘男孩子果然都喜歡亮晶晶的東西，便是這程素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也同樣無法逃過這個定律。’李月內心暗暗想到。
剛才程素不斷的打量鋼筆，目光中帶著驚艷之色，李月便猜測，他很可能喜歡這支金色的鋼筆。
“我……”
程素臉色微微脹紅，最后聲如蚊蚋的點頭。
“喜歡……”
他當然喜歡，值錢的東西誰不愛呢？
不過李月卻明顯誤會，并沒有往鋼筆的價值方面去想，只是單純認為程素喜歡漂亮的東西。
李月抿嘴一笑，將鋼筆推到程素手中。
“既然小素你喜歡，那么這只鋼筆，就當做阿姨送給你的見面禮……”
看著到手中的鋼筆，程素卻沒選擇接。
“不……阿姨，這……這支筆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程素“慌張”的推辭，無意中，竟觸碰到李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