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緩兵之計，目的是為了讓你安穩的養好傷勢，不至于出現意外狀況。”貝婉蓉解釋道，下一秒話鋒一轉，有些尋味的繼續開口，“如果我真把你交出去，你愿意去陪她嗎？”
話音方落。
程素渾身哆嗦一下，猛然搖了搖頭。
像馮瑩那樣的女人，要顏值沒顏值，要身材沒身材，白給他都不敢要！
但很快。
程素目光漸漸復雜，抬頭看了貝婉蓉一眼，小聲說道：“如果我去陪馮瑩睡一覺，就能救你一條命，那我愿意陪她....”
“雖然你是一名殺手，但我覺得你還心存善念，并非壞到骨子里……”
程素迎著貝婉蓉錯愕的目光，接著道：“之前的那天夜里，你應該能殺死我和我媽兩人，但你關鍵時刻，你卻收手，放過我媽的性命，選擇帶著我逃跑。”
“啊？”
貝婉蓉呼吸一滯，被程素突如其來的回答，給感動的不輕。
但她十分清楚，那天夜里并非是她留手，而是根本殺不死李月！
甚至還可能被李月反殺！
那神乎其技的念力掌控，所帶給她的壓力，無異于面臨一支整裝待發的部隊！
若非出現神秘護罩加持，她連站在李月面前的資格都沒有！
要達到和李月抗衡的水平，自己的超能力起碼還要跨越一個大階段！
她現在整體評價，僅是一名“A-”級別的超能者。
貝婉蓉微微抬頭，看到程素臉頰布滿絕望之色，頓時后悔提出這個問題。
讓一名善良的男子去陪一名女惡棍，簡直是對他的一種羞辱，還不如殺了他痛快。
“如果你要我陪馮瑩，化解自身的危機，我愿意幫助你一次。反正在別人眼中，我已經是一雙破鞋，陪哪個女人，不都是一樣嗎？”程素忽然慘笑一聲，低垂著頭，眼中緩緩溢出兩行淚水。
貝婉蓉聞言一急，輕輕握住程素冰涼的手心道：“不！程素，你一直是冰清玉潔的。在執行任務之前，我曾經詳細調查過你，知道你有自己的苦衷....”
程素呼吸急促的道：“我沒有苦衷，我只是貪慕虛榮，想要傍上李家的大腿而已！”
“你不要言語作踐自己。”貝婉蓉握緊程素的掌心，另一只手，則去擦拭程素的眼淚，“剛才我告訴馮瑩的話，不過在拖延時間，你千萬不要信以為真！”
貝婉蓉再度解釋，現在程素以為自己身陷泥潭，已經難以反抗命運，打算破罐子破摔。
如果讓他陷入這種思維誤區，很可能讓程素認定自己就是水性楊花的男人，誤入歧途，一條路走到黑。
此時的貝婉蓉已經察覺到，自己對程素心懷好感，而且這點好感隨著兩人相處，變得越發熱烈，讓她枯燥的臥底生涯多出一抹鮮艷的色彩，就像一道光劃破她內心的灰暗。
“就算你不讓我去陪馮瑩，你難道不是想，把我擄回什么黑鷹組織，然后做和她一樣的事情嗎？”程素說到這，蒼白的臉頰泛起一抹紅潤，但很快一閃而逝。
“當然不是！我不是那種齷齪的女人！”
貝婉蓉說到這，心里承認自己有那方面的想法，但肯定不能讓程素知道，此刻她緊抿著嘴，像正人淑女般的搖頭否定。
她此刻接著道：“我只是不想讓你死，僅此而已！不然的話，我也不會費一番心思，替你取出體內的子彈。”
程素躺在床上，縮了縮身子，表現的很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