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南宮杏嘆口氣，聞到秦鳳凰身上的酒味，看來這個好姐妹剛也在喝酒解悶。
“我告訴你一件事，我祖奶奶要我娶程素，并且婚期不遠。”
“什么？娶程素……”
秦鳳凰面色凜然，沉默了兩秒，內心感覺多出幾分煩躁。
她勉強讓自己不再多想，沉聲詢問道：“那程素同意了？”
問出這句話后，秦鳳凰的直覺告訴她，程素應該不是那種貪慕虛榮的男人。
南宮杏搖搖頭道：“他當然不同意這樁荒唐的婚事，但是我奶奶以李月的罪名作為要挾，逼迫程素答應下來的。說到底，我們這一次皇室的做法，確實讓人很心寒了。”
秦鳳凰皺眉道：“程素的命運已經足夠悲慘，我這兩天一直處在自責和懊惱，因為我身上背負著長輩的期望和血淚，此刻又要多一名程素。所以，我一直在想著補償他，卻沒想到，你們皇室竟也待他如此涼薄！”
“我也不想如此。”
南宮杏一口飲下杯中紅酒，拳頭握緊酒杯，能看到光潔的手背肌膚底下的血管紋路。
“我祖奶奶給程素喂下一枚大還丹，但大還丹明顯不是青綠色，里面應該摻雜其余的物質。”
南宮杏說著，發現秦鳳凰表情有些心不在焉。
她片刻后才回神過來，順著南宮杏的話語問道：“什么物質？”
南宮杏道：“我剛去調閱國庫數據，發現除了一枚大還丹之外，還少了一味藥物，名為「日月散」。”
秦鳳凰問道：“日月散？這又是什么東西？”
南宮杏道：“我也不清楚，但這可能就是導致大還丹變色的主要原因。”
沉默了片刻。
秦鳳凰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道：“陛下，我認識一位神醫朋友，對藥材方面很有研究，要不我找她問問？”
“嗯。”
南宮杏表情焦慮，揉了揉眉頭。
說罷。
秦鳳凰打開微訊，直接詢問范蕓道：“好姐妹，日月散的作用你清楚嗎？”
此刻。
一間大別墅內。
范蕓泡在一個白瓷浴缸里面，雙眸緊閉。
浴缸里裝滿黑褐色的藥液，與她光潔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
“滴滴……”
浴缸旁邊的臺上，手機傳來一聲提示。
但范蕓并沒有理會，仍舊繼續運行內功。
等十來分鐘過去。
她內功運行一遍，感覺丹田內力增長之后，才彈出一根穿著絲線的金針，把手機從幾米開外的洗手臺卷到手中。
看到秦鳳凰發來的消息之后。
范蕓思索片刻，發語音回復道：“日月散其實是兩種藥物，分為「日散」和「月散」，是從一種名為「日月花」的藥材中提煉。”
“男子服用日散之后，若是與服用月散的女子肌膚相親，或是只是相處一段時間，男方都會在短時間內，無可救藥的喜歡女子，并大大提高女方受孕的幾率。”
“這種藥物可是相當罕見，我也是在一本古書上看到的。怎么，好姐妹，你想套路某個喜歡的男孩子嗎？”
“……”
御書房焦灼等待許久的兩人，終于從范蕓口中得知答案。
毫無疑問。
致使大還丹變色的主要原因，便是南宮鳳在上邊涂抹了日散。
南宮杏皺著眉頭，心中暗暗猜測，說不定她在什么時候，已經偷偷被南宮鳳設計吃下月散。
“御妹，這該如何是好？我就說，前兩日祖奶奶怎么突然興致大發，親手給我下了一碗湯圓。里邊肯定有貓膩存在，必然蘊含大量的月散。”
秦鳳凰給范蕓轉過去五百萬咨詢費，隨即看向南宮杏。
“如果程素吃下日散，你吃下月散，那么你們肯定不能接觸。否則程素一旦無可救藥的喜歡你，你能忍心讓一名深愛你的男子去死嗎？”秦鳳凰出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