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內。
程素雖說中了幻術，但意識仍舊清醒。
令狐玠出聲提問，讓他說出過往發生的事情。
她的語氣宛若魔音，有一種讓人昏睡的沖動。
程素半閉著眼，隱瞞自己穿越的事實，隨后開始訴說青山鎮發生的往事。
“回稟陛下，草民三年半之前，被一名朝廷權貴玷污，隨后招致錢家悔婚。”
“被休后，草民瘋癲了三年，方才漸漸清醒過來……”
說著，回憶起不堪的往事，程素“自然而然”，毫無演戲痕跡的擠出兩行淚水，語氣夾著一絲絲哽咽和無助。
令狐玠聽到這話，滿臉五味雜陳。
她完全沒想到，自己一次偶然的偷窺，竟然招致程素被退婚，又瘋瘋癲癲的過了三年時間，徹底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
很難想象，一個家破人亡的弱男子，無依無靠，住在一間破落的屋子，這漫長的三年是如何熬過來的。
她對程素原本生出的怒氣，頓時消散不少，看著他流下的眼淚，不禁抬起素手，輕輕撇去。
令狐玠繼續用魔音詢問道：“那你身上的五骨透魂釘，又是如何中的？誰對你下的毒手？”
不止如此。
令狐玠還發現，程素的體質有些奇怪，用神識細細探查，這才驚訝的發現，他竟然是罕見的九陰體質。
這種體質若是被邪修發現，會被抓去當做鼎-爐，折磨致死。
并且死后靈魂不散，可以化作鬼修，且天賦萬中無一，修煉進度極快。
死了要比活著有用！
這樣一來，那邪修只要禁錮程素的靈魂，就可以命令他做任何事情，又相當于多出一名忠心的美男鬼下屬。
“是錢家的大小姐，錢凌月，她聯合蕭家，將我抓走，釘上的五骨透魂釘……”
程素緩緩開口，細細敘述過往，哪怕身中幻術，也能看出來他內心的痛苦和哀傷。
被最愛的女人親手。
縫上嘴唇。
釘入鐵釘。
這無疑是精神和身體的雙重痛苦。
用了小半個時辰，程素才將鬼王娶親、轉換體質，錢凌月對她釘下五骨透魂釘的事情，都一一告訴給令狐玠聽。
“咔嚓！”
令狐玠表情陰鷙，捏碎椅子的握把，呼吸十分的急促！
“好一個蕭家和錢家！”
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令狐玠抬手一揮，解除對程素的幻術控制。
程素故作震驚，語氣顫抖：“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沒什么，施展了一點小小的幻術罷了。”
令狐玠憤怒之余，又十分驚訝，她沒想到，程素竟然和沈清泓以及幾名下屬住在一起。
她近些天，一直在秘密尋找沈清泓的蹤跡，目的就是為了擒住她煉制斬鳳劍。
但那沈清泓狡詐至極，并且似乎收到小道消息，知道自己要對她下手，所以一直沒有露面。
令狐玠只得將斬鳳劍的事情暫時擱置。
但剛剛程素親口所說，沈清泓就跟他住在一起，讓令狐玠一顆冷卻的心，又再度活泛起來。
真是天意！！
斬鳳劍若能煉制成功，便能將她之前收集到七個國度的國運，凝練進斬鳳劍之中，作為自己的“本命法寶”。
有了斬鳳劍之后，實力絕對會上升一個檔次。
到時候，就可以將主意打到那些有高階修仙者坐鎮的國度，繼續汲取它們的國運突破境界。
“既然已經知道沈清泓的藏身之處，那么抓到她，也就易如反掌了。”
令狐玠喃喃開口，掌心翻轉，多出一塊“黃金羅盤”。
“封！”
她撥動羅盤的指針，輕聲念動晦澀難懂的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