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二蘿一直中規中矩,住在院子西北角的一間屋里,平常相處也沒再刻意占程素的便宜,融入了這個小小的家庭。
而程素也似乎從陰影中走出來,臉上偶爾能看到幾縷笑容,雖然是嫁給武大蘿,已為人夫,但他容貌依舊冠絕青山鎮,少有男人能與他比肩。
夢境里的他雖然算作俊俏,但顏值只能及現實的三分之一。
清晨時分。
武大蘿早早出門賣燒餅。
而武二蘿因為打虎的功勞,被賞賜了十兩銀子,同時謀了個捕快的小官,今早到官府點卯去了。
程素剛洗完武家姐妹的衣服,準備抱到二樓的窗臺晾曬。
樓下兩名青年女子并肩而行,衣著華貴,明顯出現于富貴人家。
她們經過武家附近,正在有說有笑的聊天。
其中一人樣貌絕美,穿著一襲淡青色的錦袍,眉眼透著邪魅勾人的氣質。
程素不經意低頭一看,不知為何,竟一時間握不住手里的竹竿。
“嘩啦……”
竹竿從他手中滑落,不偏不倚,正巧砸中錦袍女子的頭頂。
“誰扔的竹竿!”
西門蘭頭頂的氈帽掉在地上,她顧不得撿起來,猛地抬頭一看,眉眼透著憤怒至極的神色。
但隨后的一秒。
她瞬間呆滯,嘴巴微張,直接愣在原地。
“這小男人,長得好生俊俏……”
西門蘭口中不禁喃喃自語,旁邊的好友“花子虛”,順著西門蘭的視線,同樣抬頭看了上去。
隨后她指了指程素,驚訝道:“這男人我認識,他不是幾年前張家傳的沸沸揚揚的秦金蓮嗎?”
“秦金蓮?”
西門蘭細細思索,印象中沒有這個人的名字。
“你五年前住在京城,上月才回到的青山鎮,不知道「秦大美男」的名號也是正常。”花子虛打量二層閣樓的程素說道。
程素細細感應,隨后震驚的發現,這個西門蘭竟然也是蕭天蘭所假扮。
真是花里胡哨。
程素低頭打量西門蘭,向她投去歉意的眼神。
他匆匆下樓,也顧不上晾曬衣物,來到西門蘭兩人的面前。
隨后撿起地上的晾衣桿。
“這位姑娘,實在多有得罪。”
他躬下身子,呈現九十度。
那領口微微敞開,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直接將旁邊的花子虛當場看呆。
花子虛乃是夢境自主生成的人物,是由一夢黃粱自主構成,連人都算不上,頂多只是意識體。
但看到秦羅敷有走光的跡象,蕭天蘭仍然一陣煩躁,下意識擋在花子虛的面前。
秦羅敷是她的男人!
哪怕虛無不存在的東西,也不能褻瀆他一分一毫!
蕭天蘭心中暗暗想著,上前托起程素的雙臂,溫聲說道:“小相公,奴家并不怪你,是今早風大,將這竹竿給吹了下來。”
她緊緊盯著面前的秦羅敷,感覺化身成不同的人,用不同角度欣賞秦羅敷,都能給她耳目一新的感覺。
程素裝作不知道西門蘭的身份,面目警惕的收回手,懷里抱著竹竿。
蕭天蘭知道他性子保守,但許久未曾調戲他,此刻趁著他抽回手的瞬間,指尖輕輕劃過秦羅敷的手背。
程素感到手背傳來麻癢的感覺,瞬間戲精附體,表情變得羞憤起來。
“你!無恥之徒!”
他抱著竹竿回屋,猛地關上大門,只留下西門蘭嘴角微翹,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