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蘿得知自己患上肺癆病。
然而卻目光狠厲的看向秦金蓮。
“一定是你這賠錢貨,天天惹老娘生氣,才害的老娘得了肺癆!”
“不……不是我!”
聽到武大蘿的污蔑,程素神色慌張,不斷的擺手否定道。
“咳咳!賠錢貨還敢狡辯!”
武大蘿跳起來,但奈何身高不足,一巴掌只打到秦金蓮的胸口。
不過她個子雖小,但力氣卻出奇的大。
程素順勢倒退數步,身子往后跌倒。
好巧不巧。
在他倒下的位置,正巧是杏春堂的門檻邊緣。
“咚……”
程素的額頭狠狠的撞到桌角。
“唔……”
他立刻表情痛苦,捂著受傷的部位。
一縷暗紅的鮮血,緩緩從指縫中流下。
順著白皙的額頭,染紅了他的半邊臉頰。
“大蘿……你怎么能如此折磨我。”
程素帶著哭腔,抬頭看向面色冰冷的武大蘿。
此刻蕭天蘭發現,秦羅敷眼中的色彩緩緩褪去,變得黯淡無光。
語氣里更是充滿對武大蘿的失望。
“秦公子,你沒事吧?”
老大夫見到程素被推倒,而武大蘿完全沒有扶他起來的意思。
不禁邁著小步,緩緩將倒在地上的秦羅敷扶起來。
細細一看。
原本秦羅敷那毫無瑕疵,宛若一塊羊脂白玉的額頭,此刻被門檻劃破,多出一條細長的傷口。
傷口足有半根手指長。
老大夫給他抹了金瘡藥,隨后用濕布擦掉他臉上的血跡和淚痕。
“大蘿,依老身所見,你身上的肺癆病應當是做燒餅,吸入太多的煙塵導致,和秦公子無關。”
“我去給你開幾副藥,你煎服之后,三個月內想來會有所好轉。”老大夫語重心長的說道。
她很快寫下一張藥方,吩咐旁邊徒弟模樣的女子,照著藥方抓藥。
不多時。
桌子上便擺放著十包中藥材。
“多謝李大夫。”程素將藥包提在手中,并問道:“大夫,這些一共多少錢?”
“一兩銀子。”
李大夫伸出一根手指頭說道。
“一兩!”
程素稍稍張大嘴巴,似乎被這個價錢驚到。
李大夫解釋道:“實不相瞞,治療肺癆病的藥材,都較為珍貴,這價錢合情合理。”
“快點拿錢!”武大蘿又狠狠推了推程素的胳膊,厲聲說道,“我聽說你在王家的茶坊做衣服,這幾個月應該多少也攢了一點銀兩,都拿出來!”
程素有些麻木的從椅子上站起身,默默從錢袋里摸出一兩碎銀子,放到面前的桌案上。
這一兩銀子。
乃是王伯預支給他半年的工錢。
“三個月后,再來藥房拿藥,切莫不能耽擱治療。”李大夫交代一聲。
程素木然的點點頭,就像失去感情的提線木偶。
看到秦羅敷死灰的眼神。
蕭天蘭心中沒來由一突,微微產生了一絲心疼感。
“嗯?”
她驚疑一聲,被這突如其來的感情嚇到。
這具身體已經接近極惡,只有一成的善念。
按理來講。
哪怕在面前死一萬人,十萬人……她都不可能產生半點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