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沒有松開程素的手,而是張嘴狠狠的咬了下去。
“唔……”
程素佯裝劇痛,口中痛呼一聲,渾身都輕輕顫抖起來。
血液順著武大蘿的嘴角,一滴滴的落到地上。
許久之后。
武大蘿沒了力氣,才張開嘴緩緩松開程素的手臂。
而此時,程素已經像水里撈出來,渾身都被汗水浸透。
在他右臂中間,多出一道深入-肉里的牙印。
牙印還在往外滲血。
“水性楊花……賤男人!”
武大蘿瞪著他,想要從床上坐起來。
但由于西門蘭的那一腳踢到心口,致使她受了不輕的傷。
前后試了幾次。
武大蘿都無法坐直,只得繼續躺倒在床上,對程素怒目直視。
靜養七天之后。
武大蘿才勉強能下床。
但原本有所好轉的肺癆,卻意外加重三分。
現如今。
武家從早到晚,都能聽到武大蘿的咳嗽聲。
在她的床鋪旁邊,到處都是咳出來的黑血。
有些干涸凝固,有些則是新鮮的熱血。
藥味夾著血腥味,在房間內經久不散,形成一種新的刺鼻味道。
程素端著黑乎乎的藥湯,走到武大蘿的身前,輕聲道:“大蘿,該喝藥了。”
武大蘿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隨后看到他用白布纏繞的右臂,沉默了片刻。
“你帶我下床,去柴房。”
“去柴房干什么?”程素問道。
“我去看看還有多少米!”
武大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哦。”
程素裝作單純,扶著武大蘿到柴房。
兩人進了柴房內。
武大蘿反手將柴房的門鎖上,然后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根燒火的樹枝。
“大蘿……你……你?”
程素話聲未落。
武大蘿直接揚起手里的樹枝,朝程素重重的砸了下來。
“咔嚓……”
打了兩下,樹枝從中斷裂。
武大蘿索性撿起一根藤條,對折數次,擰成麻花。
“大蘿!不要!”
程素的后背被藤條掃中,多出一條紅痕,皮開肉綻,鮮血很快溢出來。
“啪啪啪啪……”
武大蘿置若罔聞,藤條一次又一次的落下,將程素逼到墻角。
她用力揮舞藤條,砸在秦羅敷的后背。
起先。
他還會痛苦的求饒。
但看到她冷漠的眼神之后,很快咬著牙一聲不吭,默默承受著每一次的鞭打。
半個時辰后。
直到武大蘿打累了,才扔掉血跡滿滿的藤條,坐在柴堆上喘氣。
而面前的男人早已昏迷,后背處衣服破碎,鮮血淋漓,到處都是縱-橫交錯的鞭痕。
血液染紅整件上衣,地上更是多了一灘血。
蕭天蘭沉默不語,任由武大蘿的分身鞭打秦羅敷,緊抿著嘴,眼神無比復雜。
看到秦羅敷一聲不吭的承受數百次鞭打,她忽然心中揪緊,想要盡快結束這場夢境,好讓這個男人不再承受接下來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