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一道溫柔的御姐音。
“小相公,你誤會我了。我此番前來,只是想拜祭大蘿,沒有別的意思。”
“我才不信!大晚上的,官人你還是回去吧。”
程素回了一句,轉身回到屋里。
站在門口的西門蘭又說了幾句,沒有聽到程素回應,一張俏臉不禁陰沉下來。
她呼吸幾口氣,平復心緒,隨后去了王伯家。
“梆梆……”
王伯正準備入睡,聽到敲門聲之后立刻驚醒,朝樓下喊道:“誰啊?大晚上敲門。”
“是我。”
西門蘭抬頭說道。
王伯見到西門蘭,趕忙匆匆下樓,開了門問道:“我說大官人,你這么晚的不睡覺,怎么有閑心過來消遣老身?”
“廢話少說,我找你要張長梯子。”西門蘭直接說道。
“你要梯子干甚?”
王伯皺了皺眉。
“我要梯子,是想翻墻進去找金蓮,你替我望風!”西門蘭說道。
見到王伯有些不情愿。
西門蘭從口袋摸出一兩銀子,丟到王伯手里。
王伯熟練的揣入口袋,笑道:“多大的事!老身這就給你搬梯子去!”
很快,西門蘭架起竹梯,順利翻過武家的院墻,落到武家的院子里面。
她動作輕微,一間房一間房的找過去。
卻沒有看到秦金蓮的身影。
“到處都找遍了,這小男人,到底跑哪里去了?”
西門蘭沉思片刻,隨后眼前一亮,喃喃自語道:“秦金蓮說,他要給武大守孝三年。難不成,他現在就在武大蘿的靈堂?”
靈堂啊!
西門蘭細細一想,竟有些小刺激。
她輕手輕腳來到靈堂外,果然發現里面燭光搖曳。
只見秦金蓮穿著孝服,靜靜坐在武大蘿的靈位旁,雙眼微瞇,絲毫沒有聽到外邊的動靜。
“小相公……”
西門蘭走到程素身前,嘴角微翹,小聲的開口道。
聽到響動,程素陡然睜開眼睛,佯裝被嚇了一跳,臉色唰的蒼白無比。
“官人,你……你是怎么進來的?快出去!”
程素眉頭緊皺,抓住西門蘭的胳膊,便要將她拉到外邊。
但下一秒。
西門蘭卻反客為主,直接攬住程素腰,將他給摁在房梁上。
她牢牢壓住程素,作勢要親吻過來。
“啪!”
此時一聲清亮的聲音,卻在靈堂回蕩。
西門蘭捂著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你竟然打我!?”
程素后退了兩步,整理稍微零亂的孝服,冷聲道:“西門小姐,請你自重!”
“自重?呵!”西門蘭這時笑了起來,脫掉貂裘外套,精準扔到武大蘿的靈牌上,逼視著程素道,“金蓮,你我早已坦誠相見多次,現如今,你卻要裝起清冷?”
“大蘿剛剛下葬數天,尸骨未寒。我雖心系于你,可你也不能當著她的面糟踐我。”程素還未說完,雙手便被西門蘭抓住,重新被她壓在房梁上,“唔……松手……你快松手啊!”
西門蘭低哼一聲,秀眉擰成一團,道:“在死人面前裝貞潔烈夫,你要裝給誰看?”
“別!你再這樣的話,我要喊人了!”程素不斷掙扎,眼中的淚水不停落下,一副悲戚絕望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