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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年眉頭蹙得更緊：“喪命？”</p>
戚明霜愧疚自責道：“我不知道會這樣……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同意她去救云團。素日她們就很不喜歡云團，可沒想到云團落水后，她們反而伸出援手……”</p>
玉珠安慰道：“小姐別難過了，她們許是見云團太可憐了吧。出了這種事，誰也沒料到。”</p>
蘇錦年問：“掉下去的是哪個？”</p>
玉珠回道：“是綠苔。”</p>
蘇錦年掃了一眼戚明霜的下人，道：“出了事，你們這么多人都沒辦法？”</p>
玉珠垂首惶恐道：“奴婢們都不會水性，請姑爺責罰。”</p>
蘇錦年道：“不會水性也可以大聲呼叫人來。”</p>
玉珠咬唇，道：“奴婢們呼叫了，可花園里的下人們可能離得較遠，一時沒有聽見。”</p>
蘇錦年雖說很不喜歡江意院子里的人，可平白因為一條狗而丟了一條人命也是很煩人的一件事，而且還是在這么多雙眼睛下沒的。</p>
戚明霜雙眼通紅含淚道：“錦年，你別怪她們了，都怨我。我這便去江意院子里向她賠罪，她要打要罵都可以。”</p>
說著便起身要去。</p>
蘇錦年拉住她的手，語氣有些生硬道：“讓你去她面前做小伏低算什么樣子。你是我的妻子，豈是她可以隨便打罵的。</p>
“也罷了，不過就是個丫鬟，稍后我過去看看，大不了再賠她一個便是。別多想了，你先回房去休息。”</p>
戚明霜被丫鬟攙扶回房間，蘇錦年便往院外去，又叫了隨從先一步去探探情況。</p>
這事兒傳得很快，隨從打聽完就來向蘇錦年稟話道：“有下人看見，綠苔被打撈起來過后是沒動靜的，但江小姐好像是不停在給她灌氣，還有她的狗一直踩綠苔的胸口，竟讓綠苔活過來了。”</p>
蘇錦年瞇了瞇眼，道：“她的狗為何一直踩綠苔的胸口？”</p>
隨從道：“據下人們說，那狗十分著急，大概是想喚醒她。”</p>
蘇錦年回想起之前來羨在花園里和兩個丫鬟推繡球的光景，不明意味道：“倒是條好狗。”</p>
既然人沒死，他也就沒必要親自過去一趟了，遂又折返回去。</p>
而戚明霜回房后，丫鬟又是端茶點又是奉水果，她愜意地歪在軟椅上吃橘肉。</p>
負責飼養云團的下人從旁提醒道：“小姐，云團它好像還在塘里。”</p>
不提起這茬兒，戚明霜都忘了。</p>
戚明霜道：“稍后把它撈起來，找個地方埋了吧。”</p>
反正在她覺得，不管是把云團丟出去還是埋了，以后都不可能會再見了，兩者沒什么分別。</p>
今日云團落水，還搭上個丫鬟，也算它死得其所。</p>
這時一下人匆匆忙忙地進房來，稟告道：“小姐，那綠苔好像又活了。”</p>
戚明霜抬起頭，顯然非常震驚：“你說什么？”</p>
大家都烤暖和了，爐上熬著驅寒湯，春衣在房里照顧綠苔，兩個嬤嬤便重新去拿飯食回來。</p>
回來以后，嬤嬤與江意道：“那個云團，好像就在咱們院子外面徘徊。方才見了奴婢們，它便灰溜溜地走開了。等奴婢們進來后，它似乎又回來了。”</p>
江意沒當一回事。只是沒想到，臨到了晚上，它竟然還沒離去。</p>
江意只好提燈到院門口一看，只見云團蹲坐在那里，見了她出來，目露膽怯，緩緩起身往外退了兩步，再抬頭與她對視。</p>
燈火下那雙眼睛亮汪汪的，全無往日的銳氣。</p>
江意道：“莫不是你咬不到我不肯罷休？”</p>
來羨慢悠悠邁著步子出來，嫌棄地看了云團一眼，然后拿捏著狗的腔調開口問它：“汪。”</p>
云團不知道是害怕來羨還是怎的，這次不管來羨怎么問它，它都不吭聲了。</p>
來羨嘆口氣，道：“可能它這狗腦袋是進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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