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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回頭對她倆笑道：“就在車里等我，我辦完事就出來。”說罷，她留下駕車的暗衛陪同她倆。</p>
春衣綠苔急得在馬車里跺腳。</p>
兩丫頭放心不下非要跟著一起出來，但江意本也沒打算帶她倆跟著自己一起進沉香樓，因而她倆見狀要跟上時，便被暗衛攔住。</p>
春衣急道：“你在這里看著我們有何用，趕緊去保護小姐呀！”</p>
暗衛道：“里面有人。”</p>
春衣綠苔這才稍稍松了口氣，可轉眼一看，來羨居然也跳下馬車跟著江意一道去了，扒著車窗道：“小……少爺，為什么來羨可以去，我們就不行？”</p>
江意走幾步，回頭看看來羨，又看看兩丫頭，道：“它沒你們這么讓我丨操心嘛。”</p>
兩個丫頭竟無言以對。</p>
那沉香樓門前的姑娘花枝招展、倚門賣笑，迎來送往也是應付自如。</p>
江意與來羨道：“你隨我一同進去難免惹人注意，你找準時機，一會兒趁她們無暇顧及你時，你再自個溜進去。”</p>
來羨：“我沒問題。”</p>
說著它就和江意分開了，繞了個圈到沉香樓大門側邊的陰影處等待時機。</p>
江意深吸一口氣，然后不疾不徐地朝那大門走去。</p>
門前姑娘見這眉清目秀的少年前來，都不自禁浮上風流多情的笑意，道：“小公子第一次來么？”</p>
江意盡量側身低頭，不讓人看全了她的臉，還佯裝伸手撓頭又遮擋了一些，點了點頭道：“聽說你們這里今晚有新來的姑娘。”</p>
姑娘掩嘴笑道：“我看小公子也挺新。”</p>
另一姑娘亦笑道：“這第一次就找新姑娘，兩個都摸不著頭腦，可不是什么好體驗。既然到了這地兒，一會兒找個有經驗的姐姐，才能讓小公子樂趣無限。”</p>
江意摸了摸鼻子，含糊地應下。</p>
來羨趁著兩姑娘與江意說話、別的姑娘又在迎別的客時，一溜煙兒躥進了大門口，頓時淹沒在大堂的人群里。</p>
江意后一步跨入大堂，一道暖風拂面而來，脂粉香濃，燈火綺麗。</p>
姑娘們衣香鬢影、粉面桃腮，在大堂的來客們中間穿梭不絕。</p>
來客們基本在堂上擺好的桌位間有序落座，中央擺著一面偌大的紅毯舞臺，都等著今晚的好戲開場。</p>
江意瞬時也被淹沒在人聲鼎沸里。</p>
根本沒人注意到她，她便也緩緩地放松下來。</p>
這個地方也沒有春衣綠苔所說的那般淫靡不堪，至少大堂里比較規矩，大庭廣眾之下，姑娘與男客們頂多是眉來眼去地調笑一番。</p>
真有那等事要做，都是上樓進房間完成的。</p>
起初江意還頗有心理壓力，聽春衣綠苔講起，還以為進門便隨處可見一些不堪入目的畫面。</p>
那兩個丫頭也沒來過，想來嚇唬她時純粹是靠想象的。</p>
江意抬頭往上看，樓上還有兩三層樓，皆有視野開闊的圓形走廊，可以將大堂舞臺上的光景一覽無余。</p>
故而樓上也設雅座，專給一些舍得花錢、樂得清靜的客人準備的。</p>
江意環視四周，在二樓的一個樓梯口發現了自己的人。</p>
她若無其事地隨便找了個樓梯口上二樓，在暗衛隱秘的指引下，訂下了一處離那房間不遠的雅座。</p>
小廝很快上了熱茶。</p>
江意坐在座椅上，背靠椅背，用眼尾的余光透過簾幕縫隙剛好能掃到那個房間。</p>
暗衛狀若無意經過她身旁時，低道：“他一直在里面，但直到現在也沒人進。”</p>
江意料想，眼下還沒開場，那房間的客人應該是還沒來。</p>
暗衛走遠后，又到各處不起眼的角落里守著去了。</p>
來羨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江意四下張望了一會兒，也不見它的影子。</p>
一直到樓下舞臺上的好戲都開場了，它都還沒出現。</p>
堂上的眾客忽然情緒激昂起來，江意定睛往那臺上看去，只見有娉娉婷婷的姑娘們開始魚貫上臺。</p>
那衣裙飄飄，身姿婀娜，燈火下著實顯得艷麗。</p>
江意大致一個個看去，果真在中間找到了江天雪的身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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