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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春衣綠苔溜了,來羨也溜了,敢情他來了,他們都不帶告訴她一聲的。</p>
頓時江意扭轉過身子去,臉頰發燙,悶聲道:“沒干什么,就是……有點癢。”</p>
將才沒蹭上,她感覺后背仿佛有幾只螞蟻在爬來爬去,那股癢意直往她皮肉骨子里鉆。</p>
她實在有些難耐,便悄然伸手往后背探了探。</p>
也還沒碰得到,手腕驀地被走過來的蘇薄給握住。</p>
江意掙了掙,他道:“別亂撓。”</p>
江意試圖辯解:“我沒撓,就是摸一下。”她輕聲又問,“你怎的來了?”</p>
蘇薄道:“路過。”</p>
江意問:“你從哪里路過?”</p>
蘇薄:“回家時路過。”</p>
江意抬眼望了他一眼,又移開,道:“以為不知道我這里和你家都不在一個方向么。”</p>
蘇薄問:“很難受?”</p>
得,他又在轉移話題了。</p>
江意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背上,又覺得癢了起來。</p>
他便不做聲了,再上前兩步,就著她的手腕輕輕將她帶入懷中。</p>
他身上的氣息冷不防往她呼吸里鉆,使得江意僵了一僵,感受到他一只手臂繞著自己的肩,另一只手輕輕撫上自己的后背。</p>
他的動作極輕,掌心又溫暖。</p>
經他撫過以后,仿若撫平了一撥朝她背心撓癢癢的羽毛似的,又似驅趕了那幾只爬來爬去的螞蟻似的,整個后背霎時變得舒泰起來。</p>
江意頭枕著他的胸膛,掩下眸里溫碎柔瀲的光澤,在開口拒絕之前,喉間先不由自主發出幾聲舒坦的輕嘆。</p>
她敢肯定,這是這幾日她后背開始愈合長肉以來,感覺最好的時候了。</p>
江意有些窘迫,但蘇薄恍若未聞,手掌依然輕撫著她的后背。</p>
她漸漸放松下來,肩和頭若有若無地靠在他的手臂上。</p>
他的肩臂,好似能一直給她這樣依靠下去一般。</p>
江意微微抿著唇,那股子胸悶氣短的感覺又浮了上來。</p>
蘇薄低問:“好些了嗎?”</p>
江意應道:“好多了。”</p>
蘇薄道:“不能沒輕沒重地蹭,也不能撓,實在癢的話,讓丫鬟嬤嬤給你這樣輕輕摸。”</p>
這感覺雖好,可也不能多貪戀。她覺得差不多時,便稍稍自他懷中離了離。</p>
蘇薄便也自然而然地放開了她。</p>
他一直低頭看著她,她轉身時,他看見她小小的耳垂紅撲撲的,一股嫣然之色如云霞一般自耳根絲絲漫開。</p>
江意去看桌上的茶,問:“溫茶喝么?”</p>
蘇薄“嗯”了一聲。</p>
江意請他在茶幾邊坐,倒了兩盞茶。</p>
她見他的手端起來喝了,又連忙給他添上。那只手又端起來喝了,她又添上。</p>
她的目光就一直注視著他的手。</p>
后來那只手放著不動了,專給她看似的。</p>
江意對他的手其實印象很深刻。</p>
那天晚上他及時出現幫自己扶住了書柜,她回頭去看時,便見他手上青筋畢露,極其噴張有力。</p>
眼下那只手的手背上仍舊有微微凸起的青筋血管,但是卻收斂得多了。</p>
他指腹有一層繭子,指節分明,隨便拿起杯子喝茶時,顯得很是利落好看。</p>
江意看著看著,有些昏了頭了,忽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我睡著了會打鼾嗎?”</p>
蘇薄:“嗯?”</p>
江意醒了醒神,有點閃了舌頭,立刻又懊悔道:“沒什么,我什么都沒問。”</p>
可他分明也聽清了,之所以疑惑地“嗯”了一聲,是對她問題的內容表示詫異。</p>
蘇薄道:“沒打。”</p>
江意不由抬眼看了看他,道:“真的?”</p>
蘇薄道:“真的。但你喜歡亂踹。”</p>
江意:“胡說,我睡覺從不亂踹。”</p>
蘇薄:“你都睡著了,怎知自己有沒有亂踹。”</p>
江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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