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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道:“我就住在偏殿,為何不來照看你?”</p>
謝玧認真道:“爺爺留你在宮中,我怕你本也不是很愿意看見我。”</p>
江意神色和緩,道:“殿下是殿下,太上皇是太上皇,我不會等同而論。”頓了頓,又小聲補充道,“不過眼下我還真不太愿意看見太上皇。”</p>
好在謝玧現在醒來,凡事有身邊的阿福伺候,便不由江意事事都親力親為。</p>
用膳喝藥什么的,也都是謝玧自己來。</p>
江意白天的時候,多在他寢殿里;謝玧有時一邊留意她搗弄那箱子里的東西。</p>
看著看著,書沒看進去多少,倒是都去看她專心致志地倒騰了。</p>
一人一狗圍坐在箱子邊,旁若無人一般,來羨時不時跟她傳音幾句,她便嘀咕著回幾句,謝玧也聽不清她在說什么。</p>
太子遇刺一案一直沒有水落石出。</p>
那些死士無從可查,唯一的殺手組織也早一步被人斷了線索。</p>
朝堂之上醞釀了兩天后,彈劾的折子紛紛上表,除了文臣亦又武將,一股腦指責當時陪同太子一同回宮的都指揮使司蘇薄嚴重失職,理應降罪處置。</p>
皇帝昨前兩天就已看過了那些折子,只是暫壓下不議。到今晨早朝,百官便按捺不住,陸續站出來,請皇帝發落。</p>
江意忽然覺得,在東宮多留幾日也不是全無好處。</p>
因為朝堂那邊的事,有關太子安危,總會有一些官員會將消息傳遞進東宮來,好讓太子了解事情的進展。</p>
江意在太子寢殿,偶爾能聽到一些。</p>
現在找不到刺殺的幕后主使,此事必須要有一個交代的話,蘇薄便成為了眾矢之的。</p>
不光文臣彈劾,武將也落井下石,無非是蘇薄在京的這期間,不與人便利,所以犯到了一些人的利益。</p>
謝玧的精神好了些許,只是容顏慣常性的依舊蒼白。</p>
他讓阿福把前來傳消息的官員送出去,抬眼看了看角落里的江意,見她略微有些失神,便問:“在想什么?”</p>
江意也聽得清楚,哪還有心思組裝義肢,抬起頭來,對上謝玧溫和的雙眼。</p>
謝玧從她眼神里看出了擔憂之色,問道:“你在擔心蘇大人?”</p>
江意點頭:“嗯。路遇刺客是誰也不想的事,可那晚要不是他,興許太子殿下和我的命都得交代在那路上。他阻止了刺殺,只是對方太過狡猾沒有留下痕跡,他一時沒拿到主謀,怎么就成了他的錯?”</p>
她看著謝玧,又道:“若要就此論他的失職,查案本應交由大理寺和刑部去查,都不是他本職分內之事,又何來失職一說?”</p>
她說這些時,眼神透亮,有種讓他所艷羨的神采。</p>
沒錯,他艷羨蘇薄啊。</p>
謝玧忽然問:“前晚,你追出去,是去追蘇大人嗎?”</p>
江意怔了怔,見他面容柔和而認真,不想騙他,緩聲應道:“是,想起有些事,覺得應該與他說清楚。”</p>
謝玧又問:“那你你追上他了么,與他說清楚了么?”</p>
江意點了點頭。</p>
謝玧眉間染了些寂寥的笑意,道:“其實你與他,早就相識吧。那日在去冶兵營的馬車里,我便看出來了。”</p>
江意沉默片刻,想起他時,眼底里滿是溫柔,應道:“并非有意隱瞞殿下,只是不知該從何說起。只能說,在我艱難的時候,他幫過我許多。”</p>
謝玧不再多問,只道:“阿意你別擔心,誠如你所說,蘇大人救過你我的命,我也不會放任他受詰難的。剩下的交給我便是。”</p>
隨后阿福領著兩個太監進來,太監抬著一只箱子,呈到謝玧面前。</p>
阿福打開箱子,只見里面堆放著滿是書卷簿子,道:“這些是蘇大人送來的,說是殿下前些日想要的東西,都在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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