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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個人被他穩穩地扣著,埋頭在他懷里深吸一口氣,輕軟道:“只有靠近你的時候會這樣,你身上莫不是帶了什么軟骨散?”</p>
蘇薄正經地回她道:“沒帶。”</p>
江意喃喃問:“那是怎么回事?”</p>
蘇薄道:“許是你的力都給我了。”</p>
江意婉轉輕笑:“你硬得像塊石頭。”</p>
蘇薄道:“嗯。”他不僅有力氣,還得克制著想把她生吞活剝了的沖動。</p>
“蘇薄。”她忽輕喚他。</p>
聲音里都是悸然柔情。</p>
她喚他的名字時,是他一直以來都想聽到的并且遠遠超出他想象的那種勾人心魄的聲音。</p>
江意發現,自己喜歡喚他的名字。</p>
即便他在眼前,在身邊,她也喜歡叫他。</p>
也不知何時起,這個名字讓她這般心動。</p>
不知相擁了多久,江意感覺再這樣下去,她會更加貪戀地想要觸碰他,于是輕輕出聲道:“應該,可以了吧。”</p>
蘇薄再抱了一會兒,才終于將她松開。</p>
她臉頰熏熱,眼神水潤,微微偏頭,隨手捋了捋耳邊的細發。腿上無力,順勢就坐在了一旁的繡凳上。</p>
江意低頭捧起他的一縷衣角,上面有她方才劃破的痕跡。</p>
她低低軟軟道:“你去坐榻那邊坐。”</p>
她自己倒了杯溫涼的水喝了,緩了緩,而后起身去匣子里找出針線盒子,拿到坐榻邊。</p>
她取了一枚針,又配以與蘇薄衣角同色的線,而后低頭將他衣角鋪在自己膝上,針腳嫻熟縝密地替他縫補起來。</p>
江意動作神情皆專注,她有事情做的時候便不會有先前那般的反應。</p>
蘇薄手肘抵著另一邊膝上,支著頭,靜靜地看著她給自己縫衣。</p>
江意想起來一事,與他道:“明日楊御史家有壽宴,晚上我可能得去一趟。”</p>
頓了頓,她又道:“明晚的廟會在東城城邊,那邊的宵禁應該子時才會開始。我去楊家赴過壽宴,我們再去廟會好不好?”</p>
蘇薄道:“明晚我也會過去。”</p>
原本他是不打算去的,只是眼下聽她這么說以后,他又決定去了。</p>
江意抬起頭看向他,忽而一笑。</p>
縫到最后,她巧妙地挽好了結,而后俯下頭去將線頭咬斷,道:“好了。今晚弄壞了你的衣裳,真是過意不去。”</p>
蘇薄拿起那縷衣角,手指摩挲了一下,她針線很好,他衣上又是黑色,縫過以后幾乎看不出來。</p>
江意羞愧但也厚著臉道:“以后你再給我陪練,我若還弄壞你的衣裳,我便賠一件新的給你吧。”</p>
衣裳壞了,但陪練還是要繼續的。</p>
蘇薄抬眼看她:“你親手做給我?”</p>
江意臉一熱,道:“到時候再說。”</p>
翌日傍晚,差不多到了時候,江意帶上春衣綠苔,帶著賀禮前往楊家。</p>
她提前與兩個丫頭說好了,等壽宴過后,兩丫頭先行回府,她和蘇薄有些事要出去一趟。</p>
她說的時候神情很是嚴肅,故兩丫頭也沒起疑,以為是有什么正事,便應了下來。</p>
到楊家時,天色漸晚,楊家里里外外都燈火璀璨,已經到了不少客,依稀聽得熱鬧喧嘩之聲。</p>
門前楊家的子孫輩正迎來送往,十分熱絡。</p>
江意從馬車上下來,春衣綠苔捧著禮上前。</p>
楊家人見了連忙上前揖禮,尊她一聲“琦慧郡主”。</p>
江意送上賀禮,打過了招呼,楊家人便恭敬地引她入內。</p>
只還沒踏入大門,身后傳來一聲呼喚:“意意。”</p>
江意回頭,見顧禎也到了,將將跨下馬來,不由眉開眼笑。</p>
顧禎亦送上賀禮,便幾步走到她身前,道:“我還以為你不會來。”</p>
江意同他一起踏進門口,道:“侯府現在我當著,豈能不來。”</p>
顧禎笑了兩聲,道:“倒越發有當家做主的樣子了。”</p>
江意道:“那是自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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