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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侯府以后,來羨就自己存下來的掃描像開始分析,告訴江意劍刃幾分薄幾分寬。甚至于使劍的人把長劍從那劍痕里抽出來時不是直接往外拔的,而是順著劍刃到劍鋒抽出的,來羨還能大致推算出劍鋒又是怎么個形狀的。</p>
江意便根據來羨的描述畫下圖紙,調整過許多次,最終畫出個大概的樣子。</p>
江意讓暗衛拿著圖紙去京城里所有的可以造劍的鐵鋪里問,可有打造過那樣的劍。</p>
得來的結果都一樣,沒有。</p>
并且據鐵鋪的鐵匠師傅說,這樣的劍身配以這樣的厚薄度,工藝要求很高,鋪面上都是尋常的劍,很難達到那樣的精純度。</p>
后來江意想了想,決定揣上圖紙去一趟冶兵營。</p>
民間沒法做這樣的劍,但冶兵營里一定可以。</p>
江意換上少年服,一邊對鏡扎發髻一邊若無其事道:“他不是說過么,最好的工匠都在冶兵營,那個地方每天鑄造的兵器繁多,說不定其中就有這一種。”</p>
來羨看著江意,忽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沒說?”</p>
江意見裝束穩妥了,轉身面對來羨,只道:“我會查出來的,會查出來他是誰,他為什么不殺我。”</p>
說罷她就抬腳出門了。</p>
來羨在身后道:“你得想好,要個什么正當理由去那個地方。”</p>
出門牽馬,江意帶著兩名侍衛打馬去了冶兵營。</p>
照平時,沒人帶著她,她一定進不了那個地方。</p>
她一時感到慶幸,好在當初接了太上皇給她的那塊令牌啊。</p>
守將記得她是東宮的人,又攜有太上皇的令牌,便放她進了去,但沒讓她在冶兵營里亂跑,一副將緊跟著她,詢問道:“不知太上皇有何旨意?”</p>
江意道:“無甚旨意,只是太上皇的假肢是在這里打造的,那圖紙我似乎落在你們冶兵營里了,來找先前幫忙的工匠問問,看他有沒有收著。”</p>
那副將聞言,正要派人去把那工匠叫出來,江意便又道:“不必麻煩了,我自己去便可。”</p>
說這話時她人已到了冶兵房外面,自己幾步登上臺階,掀簾便走了進去。</p>
里面熱氣烘然,大家正忙忙碌碌。</p>
江意徑直去到之前鑄造假肢的那處火爐邊,見揮汗如雨的工匠正是上次一同合作過的熟人。</p>
他抬頭看見江意,先是一愣,笑起來時露出兩排白牙,連忙擦擦手臂上的汗,向她見禮。</p>
江意假意問了兩句圖紙的事,又同他到邊上,從袖中取出另一份圖紙給他。</p>
工匠以為又是做什么他不曾見過的東西,沒想打開一看,是一份鑄劍圖。</p>
圖上的尺寸、厚薄都標注得清清楚楚。</p>
工匠與她已然算熟識了,雖不知她身份,之前的短暫時日相處卻也志同道合,問:“你想鑄這劍?”</p>
江意道:“我只是想問問,冶兵營里可有鑄過這等劍?”</p>
工匠仔細看了一番,搖頭道:“各部負責的兵械不同,我這里并不曾見過。”</p>
江意對這樣的結果也不意外,正想開口說什么,工匠便道:“但我可以幫你留意一下。下次你再來時我再告訴你。”</p>
江意想了想,問:“你每月可有休息日?”</p>
工匠道:“有一日。”</p>
江意將圖紙收回袖中,道:“這原本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勞你為此費神,實在過意不去。如有結果,我又不便再來的話,煩請休息日到鎮西侯府傳個話即可。這件事不要同任何人說起,今日我只是為假肢的圖紙而來。”</p>
她不必擔心這工匠口風不嚴。</p>
一是相處過后她愿意相信他的為人,二是如若真泄露了出去,她也只是想來請教一把劍的樣式而已,真要有人因為這劍的樣式而留心她,說明多半知道這種劍,不就露出端倪了么。</p>
工匠點了點頭,愣道:“鎮西侯府?你在侯府當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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