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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身嬤嬤安慰道：“她早已被扔去亂葬崗了，怕是被野獸叼了吃得骨頭都不剩了，又豈會在夫人房里。”</p>
戚夫人心頭猛沉，抬頭道：“是不是有人發現了什么，所以故意拿她來嚇我？”</p>
貼身嬤嬤是知曉個中內情的，安撫著她，沉穩道：“夫人切勿想太多。事情已經過去了。”</p>
隨后戚夫人又招來了府衛詢問，府衛們都沒有發現府里有任何可疑。</p>
相府的守衛也還算森嚴，只不過府衛都與別家差不多，只是按部就班地巡邏。真正嚴密的地方是在戚相的院子及周圍附近，若有閑人闖入，必第一時間會被發現。</p>
戚相身邊也培養得有死士，但他若不在府，死士自也不在。</p>
除此以外，相府其他地方就顯得松漏得多。</p>
眼下戚夫人沒有找到有人闖入的痕跡，也沒有發現房中有什么遺留的罪證，嬤嬤們又說她定是做惡夢了，最初她很肯定不是夢，可搞來搞去沒頭緒，漸漸連她自己都只能相信那是場夢了。</p>
這個惡夢，也太真實了些。</p>
臨到用膳時，戚夫人精神懨懨，下人們送上膳來，她一看，頓時臉色又是一變。</p>
膳桌上有一道參雞湯十分顯眼，今日后廚文火慢燉了半日，本是噴香撲鼻，可看在戚夫人的眼里，就像是有人在故意提醒著她什么。</p>
戚夫人頓時惱怒，質問道：“這湯怎么回事？！”</p>
下人答道：“這是人參雞湯，后廚那邊天不亮去菜市場買回來的新鮮人參和雞呢。”</p>
戚夫人一聽，更氣不打一處來，道：“我好好的，要喝什么人參雞湯！這是想早早喝死我嗎！”</p>
下人們都不知為何她突然就發這么大火，貼身嬤嬤讓人連忙把那道參雞湯撤了下去。</p>
最終戚夫人什么胃口都沒有了，草草扒了幾口飯，就丟下碗筷睡下了。</p>
但她哪還敢睡原先的床，下人臨時又置了間屋子給她休憩。</p>
她受了驚嚇，心神不穩，接下來的幾日，她都夢魘連連，一夜要從夢中驚醒好幾次。</p>
戚夫人的氣色和精神相比之前，不由憔悴了許多。</p>
嬤嬤去請相府里的客座大夫，平時常給戚夫人看病的那位。</p>
在去的路上，經過鬧市時，街邊有幾個彼此相熟的婦人正坐在屋檐下拉扯家常。</p>
一婦人問：“你家媳婦子怎么樣了？”</p>
另一婦人唏噓答道：“年前的時候真是沒法過日子，剛小產那陣，她瘋瘋癲癲的，整夜說孩子又回來找她了，簡直鬧得不得安寧。”</p>
又一婦人道：“孩子沒了，誰都難過。那現在好些了嗎？”</p>
“后來我聽說有處庵里的菩薩娘娘特別靈驗，就帶她進庵里去瞧瞧。結果那師太一看，說她是被魘著了，后又化了一道符給她。回來以后壓在枕頭底下睡，別說，還真靈，頭天晚上我那媳婦就睡了個安穩覺。”</p>
婦人說得滿面紅光，又道：“媳婦恢復正常以后，調養了幾個月，這不，又懷上了。”</p>
婦人們笑說道：“那就好，那就好。”</p>
嬤嬤本是當點閑話聽聽便是了，只是她都走過去了，還是又鬼使神差地倒了回來，年紀與這幾個婦人差不多，也好搭話，便問：“方才聽你們說起庵里的菩薩，不知是哪座庵？”</p>
幾個婦人不認識她，都不由打量她。</p>
嬤嬤又笑說：“實不相瞞，近來我家夫人似乎也被魘著了，如能告知，實在感激。”</p>
那婦人恍然，連忙好心道：“就是城外九曲山上的那個庵呀。那山里的菩薩是真靈，只不過山路難行，沒有三清觀那般香火旺盛，但也不乏慕名而去的人。在那庵里解決了難題后，記得還要去還愿才行。上次我去時，有許多人都是去還愿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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