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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素衣回答,他自個就走到江意的房門前,伸手推門。</p>
但里面卻上了閂,一時沒推開。</p>
再等了一會兒,他沒什么耐心了,便拿了片薄刃,十分輕車熟路地將江意房門的門閂給隨手撥開了去。</p>
整個過程對他來說順暢得不行,一看他就是常干這種事。</p>
素衣在旁勸道:“主子,這樣不太好吧,江小姐可能會生氣。”</p>
蘇薄一本正經道:“我只是看看她在房中有沒有什么意外。”</p>
說罷,門閂已松落,他把薄刃遞給素衣,抬手就再度去推門。只不過將將手指碰到門扉,兩扇房門便應聲而開。</p>
蘇薄的房間看得見日出,而江意的房間則看得見日落。</p>
傍晚時她屋子里裝滿了金色陽光。她開門站在門框里,已經換了一身齊整衣裙,青絲用一根簪子簡單挽好。</p>
她秀眉彎彎,抬眸就看著蘇薄,道:“我在房中能有什么意外?”</p>
蘇薄眼神落在她身上,深淺不定地看了她片刻,低低道:“我只是擔心。”</p>
江意垂眼不再看他,道:“我想去甲板走走。”</p>
言外之意,就是他擋著道兒了。</p>
蘇薄側身讓了讓,她便抬腳從他身側經過,走了出去。</p>
后來,她便一直躺在甲板的躺椅上,曬太陽。</p>
明明是深春了,她瞇著眼,恍惚感覺卻像要入冬一樣寒冷。</p>
蘇薄在她身邊坐下,半晌道:“你是怎么知道太上皇的令牌對‘刃’有用的?”</p>
江意道:“起初不知,但后來一一排除,又想起冬宴那晚,我去向太上皇獻禮,書房里發生事故時,你及時出現過。”</p>
頓了頓,又道,“當時沒覺得有什么,如今再仔細一想,當時你并沒穿官袍,又并非通傳覲見,你未經通報便擅闖太上皇的地方,事后卻不曾聽說太上皇有治罪于你。說明太上皇對于你的突然出現并不意外,而且對你也很熟悉。”</p>
江意道:“早前一直被情緒所左右,因你的所作所為而亂了心智,無法靜心思考和判斷。其實早應該想到的。”</p>
蘇薄又問:“你還知道了些什么?”</p>
江意道:“你希望我知道些什么?”</p>
蘇薄彎下丨身,雙手撐在她躺椅兩側,身量籠下一片陰影。他看著江意的眼睛,道:“昨晚你在我房里。”</p>
江意大大方方道:“素衣沒告訴你嗎,昨晚后半夜我確實在你房里幫你拭身。”</p>
“那前半夜呢?”蘇薄問。</p>
他眼神比江水還深,看得江意心頭緊窒,面上卻無絲毫端倪。</p>
他低低道:“前半夜你在我床上,與我在一起。”</p>
當時他并不十分清醒,但總歸是記得的,他又沒有失憶。可她竟然絕口不提,而且還當做沒有發生過一般。</p>
明明是她主動的,是她主動吻他,撫他的身體,亦是她主動摟抱他。</p>
江意想了想,茫然問:“我與你一起怎的?”</p>
蘇薄道:“你想賴掉?”</p>
江意聞言,嗤地笑出聲來,道:“蘇大人,你莫不是做了什么無恥的夢?”</p>
蘇薄目光緊緊鎖著她,她的一顰一笑都收在眼底,他分明記得,昨夜她還說過,她在可憐他。</p>
當時他想,就算是可憐,他也極其想要她的溫存和甜蜜。</p>
蘇薄喚道:“素衣。”</p>
素衣摸了摸鼻子,默默地走了過來。</p>
蘇薄看著江意,嘴上卻問素衣:“昨晚,你都與她說了些什么?”</p>
素衣深知,今日怕是免不了一頓罰,正要開口丨交代,江意卻先道:“他能與我說什么,他不是跟你一個德性,問什么都一聲不吭?”</p>
蘇薄見她面染霞光,嬌艷明麗,道:“可你昨晚摸了我的背。”</p>
素衣很想當自己不存在。</p>
甲板上的親兵和暗衛們都想當自己不存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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