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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羨緩沖一段距離,回頭見蘇薄駕馬也成功地飛躍過來,道:“啊喲,剛剛顧著說話了,一時忘了提醒。不過我都能跳過去,馬兄肯定沒問題的。”</p>
江意長舒一口氣,道:“來羨你還是多看路,少說兩句吧。”</p>
穿出黑巷后,他們離那戰火的地方也越來越遠。</p>
彼時素衣他們正準備往回接應,就見到蘇薄帶著江意已順利返回,而且還是來羨跑在前面引路的,不由得松了一口氣。</p>
先前來羨突然從他的馬背上跳下去,素衣為此還捏了一把汗,正準備沿途回去找它呢。</p>
江意跟著蘇薄去到了城守府衙,馬載著三個人,雖說有一個小童吧,但總歸是吃力,而且還要登上府衙前的一大段臺階。</p>
蘇薄便跨下馬來,馬背上只載著江意和小童,他牽著韁繩登階。</p>
江意回首看向眼前這座城,各處燒起了火光,像烙在城里的一塊塊傷疤。濃煙籠罩上空,陰沉無邊。</p>
她還看見,鎮守城門的將士們也正在往這邊撤退。</p>
一群兵馬火急火燎地穿過殘垣斷壁,在街口匯聚。</p>
一進府衙,只見騎兵們分道兩邊而立,舉著火把,一直通往那關押犯人的地牢下面。</p>
蘇薄徑直牽著馬下地牢,往前走,一路走到地牢的盡頭。</p>
江意站在那盡頭,抬頭看去時,不由瞠目結舌,也終于明白為何所有人都要往這里撤了。</p>
地牢盡頭原本是一面光整的墻,但此時那墻面從兩邊分打開,露出一條甬道。</p>
甬道足夠寬,可同時容納三五兵馬并駕齊驅。</p>
他們撤退時,馬自然是一匹都不會留下。眼下素衣牽了一匹空馬給蘇薄,蘇薄翻身上馬,一手就拎過江意馬背上的小童放在自己馬背上,小童一動也不敢亂動。</p>
江意則捎上來羨,對她來說確實和來羨共乘比和這小童共乘要壓力小得多。</p>
不多耽擱,隨即大家騎馬就奔入甬道。</p>
緊接著,守城將士們抵達,和分守道路兩邊的舉火把照明的士兵們一起,全都井然有序地從那通道撤離。</p>
素衣和幾名親兵落在最后面,待所有人都進入后,啟動機關重新將那堵墻面緩緩合上了去。</p>
江意不知道這條甬道要通向何處,看樣子先前迅速集結調動的騎兵們早已經先一步撤出去了,難怪她感覺城中都空蕩蕩的。</p>
但他們定然不是借此通道逃離,要逃早就逃了,何必非得等到西夷攻城之際才逃。</p>
馬蹄聲回響在甬道里,格外的醒耳。</p>
江意道:“原來你早就知道這里有一條暗道。之前那城守難道不知?”</p>
蘇薄道:“他不知。這是當初他上任之前,你爹派人到這里來修的。”</p>
江意愣了愣。</p>
想當初鎮西侯初來西陲,為了解情況,花了不少時間各處巡視。這里地理位置重要,鎮西侯想著將來可能會是兵家必爭之地,故提前做了此等準備。</p>
今日看來,這條暗道著實起了大作用。</p>
甬道的盡頭已是城外的一片深山密林,最適合潛藏隱蔽。</p>
江意隨蘇薄出來以后,站在視野開闊處,再回頭望向那座梁鳴城時,只見城池沉浸在四處濃煙火光里,一點一點淪為一片廢墟。</p>
堆壓在城門外的西夷兵黑壓壓的一片,正圍在廢墟外等待收撿勝利的果實。</p>
他們興奮沸騰著,骨子里的野蠻血液激勇,無不喜歡這樣的慘烈。這城里已經沒有能夠讓他們所擄掠的東西,他們享受烈火把一切都燒成灰燼的感覺。</p>
仿佛普天之下唯有他們才是永恒不敗的。</p>
江意剛至城外,就看見周圍山林里沖出一群又一群的戰馬,以奔騰呼嘯之勢席卷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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