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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晚飯后，江詞到院里看看江意。</p>
房中燈火明暖，江意正在房里喝藥，一張臉苦得皺在了一起。</p>
今日天氣涼爽，白天院子里的蟬也歇了大半，到晚上這會兒，已經全部安靜了。</p>
江意看見江詞在門口，請他進來，道：“哥哥怎么來了？”</p>
江詞道：“來看看你。”</p>
他看著妹妹臉上有幾分病弱之態，又想著晨時她的所作所為、所言所行，她看起來嬌弱，可骨子里又倔強又堅韌。</p>
誠然，如她所說，她想要的東西，她自己拼盡全力也會去爭取。</p>
這樣的她，勇敢無畏，怎不叫人心疼。</p>
江詞道：“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現在知道藥苦了吧。”</p>
江意摸摸鼻子，尷尬道：“哥哥別笑話我。”</p>
江詞道：“我是真的沒想到，你能為了他，做到那樣。”頓了頓，又道，“更沒想到，他能為了你，同樣如此。”</p>
江意垂著頭，微微抿著唇，輕聲道：“那，那說明我是真的想嫁他，他也是真的想娶我啊。”</p>
江詞道：“他清楚爹在擔心什么，今日他求娶你說的那些話做了回應，事后爹和他也在廳中談過了。這事如若不是你鐵了心要愿意，爹是考都不會考慮的。”</p>
言外之意，爹現在開始考慮了。</p>
江詞毫無保留地把進展告訴給她，又道：“今下午我又去試了一試他。”</p>
江意不解：“啊？”</p>
江詞道：“他說他正常，不試試怎么知道。”說著臉就黑了下來，“果然是沒毛病的。但是妹妹，此人狼子野心，下流得很，往后你定得防著他。”</p>
江意聞言，就更迷惑了，江詞道：“總之你聽哥哥的，沒錯。”</p>
江意道：“那我應該怎么防著他呢？”</p>
江詞道：“往后離他遠點，別老是讓他看你。他眼睛看著你，腦子里指不定在想什么齷齪的事呢。”</p>
江意見自家哥哥委實氣得不輕的樣子，好笑道：“他到底做了什么，讓哥哥如此生氣？”</p>
江詞道：“沒什么，都是男人的事，你不知道也罷。”</p>
江意心里有些些好奇，道：“你不給我知道，我也就無法同哥哥一樣覺得他壞啊，就更不要說防他了。”</p>
江詞英眉皺著，江意也不勉強，又道：“唔，不過真是男人間的事不好道說的話，便罷了。”</p>
江詞想了想，之前也不是沒與妹妹說起過春宮冊的事，讓她早知道也能早預防，最好能讓妹妹看清蘇薄那禽獸的真面目。</p>
于是江詞道：“今日我拿了春宮冊去試他，老辦法，之前說過的。”</p>
江意：“……哥哥為何總是如此多的春宮冊？”</p>
江詞一臉正直地撇清關系：“那些不是我的，是我讓人去收集的。給蘇薄看完后我也一本都不會留著，自會哪里來的還哪里去。哥哥怎會是那種人。”</p>
江意汗顏道：“那也不能老是用那些東西去給他看吧……爹都說了，不管他正常與否，都是其次，便是真有什么，往后也能找大夫調理的。哥哥怎么還去啊？”</p>
江詞理所當然道：“話是這么說，但實際是個什么情況，不得搞清楚嗎？”</p>
江意道：“可這一招不是對他沒用么？”</p>
以她的了解，人前他好像對普遍的男女之事確實不怎么熱衷，認識他這么久，更不見他身旁有過誰，連個丫鬟都不曾。在外冷冷清清，著實讓人誤會他可能不喜歡親近女子。</p>
唯有到了房里，他才變了個樣。</p>
所以江意覺得用尋常的春宮冊什么的，除了污他的眼，起不到什么作用。</p>
江詞道：“是沒用，但后來又有用了。”</p>
江意詫異地問：“為何？”</p>
江詞道：“算了，還是不說了。免得污了你的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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