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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晚飯都顧不上吃,現今才感覺到饑餓。江意渾身一絲力氣都提不起來了。</p>
再后來,江意倚著他朝門外喚道:“綠苔,你還在外面么?”</p>
綠苔應聲:“奴婢在的。”</p>
江意有點汗顏,道:“那幫我備點洗澡水吧,我想洗洗。”</p>
綠苔道:“都備著呢。”</p>
很快,嬤嬤就提了水進來。</p>
她們往浴桶中注水時,江意就完全把自己埋在蘇薄懷里,蒙在薄被間。</p>
等屋子里沒聲音了,江意才問:“都走了嗎?”</p>
蘇薄看著自己懷里冒出來的她軟軟的發絲,道:“走了。”</p>
江意這才鉆出頭來,換了一口氣。</p>
蘇薄起身披衣,將她抱起走去屏風后面,輕緩地放入水中。</p>
那廂,兩名嬤嬤離開院子后,就腳程利索地回到了前廳。</p>
當時江重烈還陪著太監在廳上喝茶聊天,江重烈一看兩名嬤嬤有些發沉的表情,就暗暗舒下了心。</p>
太監卻是面色提了提,問:“如何?”</p>
嬤嬤到太監耳邊,低語說了幾句,太監神色一變。</p>
太監面向江重烈直言道:“老侯爺這是故意給老奴下套么?明知太上皇遣老奴等來給江小姐驗身子,這,這叫什么事兒!”</p>
江重烈道:“公公這是哪里話,公公說要給小女驗身,也沒說具體驗什么啊。太上皇何意,我倒是糊涂。”</p>
太監道:“可蘇總督在江小姐院里,老侯爺起先怎的不說?害老奴等白白在這浪費了時間。”</p>
江重烈詫異道:“蘇總督是我女婿,他和我女兒同在院里,這很奇怪嗎?況且公公也沒問啊。”</p>
太監被噎得面色發白。這下回去可怎么向太上皇交差好?</p>
江重烈道:“這年輕的夫妻,之前是沒有機會,現在有機會了還恨不得時時膩在一起,希望公公能理解哈。要是太上皇那里不好說,明兒我進宮親自跟太上皇解釋。”</p>
太監心想,事已至此,也只能這樣,遂十分氣餒地揮揮拂塵,道:“既如此,奴才等就不打擾老侯爺了。”</p>
江重烈問:“要不要留下來吃了飯再走?”</p>
太監哪有心情吃飯,道:“太上皇還等著老奴回去復命呢。”</p>
江重烈就讓江永成送太監和嬤嬤出門去。</p>
房里,江意泡在浴桶中,眼下這浴桶只能容納江意一個,但蘇薄也得去洗洗吧,江意便讓他去盥洗室沖洗。</p>
蘇薄道:“等你洗完我再去。”</p>
江意微微撇開眼,輕聲道:“你在這,我不自在。”</p>
遂,蘇薄還是先折身去一派狼藉的床榻間撿了自己的衣物,著好里衣,先出去盥洗室清洗了。</p>
換綠苔進了房里來侍奉。</p>
平時江意沐浴時,綠苔也只是在屏風外守著;但這次蘇薄吩咐,得看著她,盡量別洗太久,因為她沒有力氣,避免一會兒不小心溺進水里。</p>
那氤氳水汽熏在江意臉上,卻是一點點把她臉色熏得蒼白。</p>
綠苔不免擔憂,問:“小姐是不是不舒服?”</p>
過了一會兒,江意才道:“有點腰酸腹脹。”</p>
綠苔知道,她說的有點,應該就是相當了。</p>
江意頓了頓,又道:“大抵圓房之后,都會有這樣的感覺?”</p>
隨后她累極,闔眼養了會兒神。</p>
可是剛閉下眼不久,就聽綠苔膽戰心驚地喚道:“小姐醒醒,小姐不能再泡了,快起來!”</p>
江意好不容易才睜開厚重的眼簾,見綠苔盯著水面,臉色發白道:“小姐在流血,水染紅了!”</p>
江意迷迷糊糊一看,似乎水還真是紅了不少。</p>
可是她已經沒有力氣爬起來了。</p>
綠苔忙跑出房間去叫姑爺。</p>
蘇薄抱江意出水時,她還是有些清醒的,只不過就是沒力動而已。</p>
綠苔連忙把床單被褥都換了一遭,江意重新躺上榻,也換了一身寢衣。</p>
嬤嬤緊著要去請大夫,被江意阻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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