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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道：“娘娘不要擔心，先委屈些日子，奴才看皇上應該也沒幾天了，等再過些時日新皇登基，丞相定會把娘娘接出冷宮的。”</p>
太監原以為戚明舒有什么話要他遞，可最終只是問了他兩個問題就什么都沒再說了。</p>
而且都是沒頭沒腦的問題，太監也抓不住什么有用的訊息。</p>
太監不能久留，正要離去時，戚明舒卻忽然又道：“把御膳房做事的那個人處理了。”</p>
這太監一聽，頓時就明了，應道：“娘娘放心，早前就已經沒了。”</p>
戚明舒卻愣了愣：“怎么沒的？”</p>
太監道：“好像在御膳房那邊打水的時候失足跌進井里，沒能及時發現，等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死了。”</p>
那是她單獨安插的一個人，最初的時候甚至沒有讓戚懷英知道。要處置也應該是她來處置，或者就算是戚懷英替她善后及時處置了也無妨，沒想到結果卻是他自己失足落井淹死了？</p>
真有這么巧合嗎？</p>
太監從冷宮出來以后，想往相府傳個話兒，可是卻發現戚明舒問的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也就沒什么可傳的。</p>
入夜后，戚明舒再次見到了謝玧。</p>
她直接道：“我若給了你眼線名單，你能保我戚家過后仍安然無恙么？”</p>
謝玧道：“那理應是你父親要與本宮談的條件。對于我來說，都不難答應。”</p>
戚明舒從袖中取出一方折疊的紙張遞到謝玧手上。謝玧展開一看，上面白紙黑字，全是寫下的名字。</p>
戚明舒在宮里待了多少年，對這些早就了如指掌。</p>
上面的人里有相當一部分都在宮中深居要職，有太監管事，有宿衛武將，乃至于禁衛軍里面的將領。</p>
關于晉王的那部分人事，她本只知道常在宮中替他奔走的那幾個人，但是后來小產回了相府以后一心想要打擊報復，就對這些事更加上心了一些，也從戚懷英那里弄到了更多的線索。</p>
她甚至還趁戚懷英不在家時，偷偷潛入過他書房幾次。</p>
所以對于謝晉那邊的人事，她也知道得比以往更多。</p>
果然，光是宮中宿衛和禁衛軍里面的將領，除了謝玧排查到的那些明面上的武將以外，戚明舒給的這些人都不曾顯露出來。</p>
很顯然，謝玧一看便知這只是一部分人的名單，并非她給出的全部。</p>
而且她知道謝玧真正想要的是什么，給的都是對他有影響和幫助的那一部分。</p>
其余的宮中內務等眼線，只零星幾個可能起得上作用的。</p>
戚明舒道：“有些人我得保留，都是在內宮差遣走走消息的，無傷大雅，對太子用處也不大，便不一一列出了。”</p>
謝玧看過以后，便就著燭臺燒了，道：“我理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