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這樣一個傻姑娘，要是重新再來一次，她想她還是會毫不猶豫地一頭栽進去。</p>
謝玧聞言愣了愣，而后失笑。</p>
顧瑤淚眼朦朧間，見得他唇邊一抹笑容，有些失神地無法抑制地流淚。</p>
她想，這世間這么美好的笑容，往后她只想要傾盡全力地留住它。</p>
謝玧又是一個何其通透的人，怎會不明白顧瑤對自己的心意。</p>
這丫頭伴過他凜冽寒冬，照顧過他生病在床，還稍稍淡去過他的孤獨。她是個好姑娘，值得往后被人好好對待。</p>
只是他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做得好，是否能不辜負她。</p>
謝玧自以為，大抵他還是沒她以為的那么好的，因為在他還不那么確定的時候，他還是娶了她來。</p>
謝玧想了想，對顧瑤道：“以前的事，我的那些念想，時至今日，也該是告一段落了。只是，可能要一陣子才能徹底放下釋懷吧。阿瑤，你可能理解？”</p>
顧瑤吸著鼻子點頭道：“我知道，沒有關系的。我愿意等，等你能放下能釋懷的時候。一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一輩子。”</p>
謝玧瞠了瞠眼，大概是有些詫異，此生還有姑娘愿意跟他提一輩子。</p>
隨即他神情柔和，道：“但你既做了我的皇后，往后我自會承擔起對你的責任，盡我所能好好對你。”</p>
顧瑤哭成了個淚人兒，既然在他面前繃不住，索性就不繃了，抽著氣哽咽著。</p>
謝玧又道：“你這位皇后，是我自己選的，或許是有一定程度的家世背景的因素考慮其中，但絕大部分是出自我自己的意愿。”</p>
他揩了揩她臉頰的淚痕，喃喃又道：“我不會像先皇對先皇后那樣，我不會成為那樣不負責任的人。我與他不同。”</p>
顧瑤鄭重地回應他道：“那我也會盡我最大努力，承擔我對皇上的責任的。”</p>
謝玧笑了笑，溫和道：“你對我有什么責任？”</p>
顧瑤道：“當然有，做了夫妻，往后我便有責任照顧好你，使你開心。”</p>
謝玧眸里有了些許暖意，看著這丫頭，后似笑非笑道：“一會兒你要以這副模樣跟我行成婚禮嗎？”</p>
顧瑤淚眼迷離地，問：“我現在是不是很丑啊？”</p>
謝玧笑道：“也沒有很丑，就是很花。”</p>
顧瑤還起身去鏡前照了一照，結果看見鏡子里的人紅妝花成一團，簡直面目全非像個妖怪。</p>
顧瑤咕噥道：“也虧得皇上對著我這張花臉還能聊得下去。”</p>
謝玧道：“那是因為我知道阿瑤本來什么模樣。”</p>
眼下離成婚吉時只剩兩刻時辰，謝玧叫了嬤嬤進來，還能及時替顧瑤重新整理一番妝容。</p>
謝玧便移步去外面等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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