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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瑤茫然無措，她本能地舔舔他的唇，又心慌意亂地收卷回來。</p>
謝玧頓了頓，呼吸有些沉。</p>
顧瑤見他停了下來，她又不太會，眼神濕漉漉地望著他，然后又試探著去碰他。</p>
她親得莽莽撞撞，貝齒不小心摩挲過他的唇，她又有些擔心看看他，見他仍是不動，那眼神卻是深得讓她發慌。</p>
她喃喃道：“我這樣……是不是不對？”</p>
話語一罷，謝玧忽欺身而過，將她壓在身下。</p>
他盯著她的唇，再度傾軋下去，廝磨，有些不知饜足。</p>
她臉頰漫上醉人的紅霞，嘴角溢出含糊的呢喃。</p>
好似渾身骨頭都給抽了去，她忍不住去蹭他。</p>
她一扭，謝玧也抽了一口氣。</p>
然后顧瑤便感覺到衾被下有什么不妥，剛伸手摸去。</p>
只不過還沒能摸到，謝玧冷不防截住了她的手，將她細膩溫滑的手腕握在手心里，他抬頭看著她時，眼角依稀也堆簇著一股莫名的紅潤潮意，啞著嗓問：“做什么？”</p>
顧瑤張了張口，老老實實地嬌聲答道：“有東西。”</p>
謝玧看她的眼神更是讓她心頭狂跳，他手上的溫度不同于以往，不是那種溫溫潤潤的，而是有兩分灼熱。</p>
顧瑤縮了縮手指，她本想摸摸看是哪里冒出來的東西硌著她的，可是現在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謝玧似乎不想讓她摸。那就算了，不摸了不摸了。</p>
可她要收手時，謝玧卻不放她的手。</p>
兩相僵持了一會兒，謝玧便拿著她的手緩緩往下。</p>
顧瑤也是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反應了過來。</p>
她不由想起上回不小心看到的那本圖冊，嚇得立時松了手，渾身發燙，說話也不利索：“這……我……皇上你……”</p>
半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謝玧索性吻住她，比之前的吻更多了一絲欲念的味道。</p>
他割舍不下她，也想擁有她。</p>
沒想到心里如此渴望，想與她靠得更近一些，想將她的所有美好都據為己有。</p>
顧瑤腦子里混混沌沌，胡亂地問：“皇上……是不是要與我圓房啊？”</p>
他抬起頭來，雙眸有些浮紅隱忍，亦是啞聲問她道：“嗯，可以嗎？”</p>
顧瑤癡癡地看他，然后遲鈍地想起一事，便道：“那，那你先放我起來。”</p>
謝玧道：“不愿意么？”</p>
顧瑤搖頭，嬌聲軟膩道：“不是，我、我不知道該怎么做，我想去箱底找那書來看看，應該就知道了……”</p>
謝玧聞言笑，顧瑤與他在一起這么久，他笑的時候極好看，但她突然間覺得他此時的笑是她見過最好看的，那眼角含情、眸里有意，嘴角上挑著，她一時竟看癡了。</p>
他道：“你先前就做得很好。”</p>
顧瑤懵懵懂懂，回憶了一下，然后抬起下巴來親了親他嘴角，他喉結微動，聽她問：“是指這樣么？”</p>
他“嗯”了一聲。</p>
她便更加主動又努力地親吻他了。</p>
雙手不知道該怎么放，就本能地攀上了他的肩，緩緩勾住了他的頭。</p>
謝玧一邊吻她，一邊解了她的衣衫裙帶。</p>
她的肚兜兒上繡有一朵小荷，嬌嫩又可愛，她害羞的戰栗得不成樣子。</p>
他的白袍散下，衾被下彼此相擁。</p>
她不知道她想要什么，就是本能地想貼近他。她是害羞慌亂，但是她又情動難抑，她很清楚地知道，她只想給他碰，這一生只想做他的人。</p>
謝玧身在帝王家，便注定他比常人早慧，他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只不過眼下他也是第一次嘗試。</p>
顧瑤緊緊攀著他，輕斂眉頭，謝玧身軀繃緊，說不出是快活還是什么，低低問顧瑤：“可是疼？”</p>
顧瑤搖頭：“不很疼。”</p>
他俯下身去，吮著她的耳珠，輕喚她道：“阿瑤。”</p>
顧瑤聽得真切，他是在喚她，他是發自內心地想與她好，而不是因為別的什么事，她更加不是誰的替代。</p>
她就是他的阿瑤。</p>
顧瑤星眸里蒙上一層水霧，張口“嗯”地應了一聲。</p>
她不怕疼，因為那個人是謝玧啊。</p>
不過辛苦的不僅僅是她一個，謝玧也不輕松。</p>
兩人都是第一次，他還得顧及著她大病初愈的身子，不舍得折騰她，那種感覺傳到腦子里，讓他頭皮都有些發麻。</p>
他渾身繃緊，冒著汗意。</p>
看著她咬牙也在忍耐，直到她稍稍好轉一些。</p>
顧瑤覺得很倦，依偎在他懷里，當晚睡得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