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謝過先生救命之恩!今天若不是有先生,小女子怕是……”
伏身行禮,云裳首次開聲,清脆如大珠小珠落玉盤。
“打住,擱我這就別裝了。”
不管云裳自我感覺良好,張恒只覺一股茶味沖鼻,連凈化空氣的法術都擋不住,當即抬手打斷。
“這幫人沖你來的,你一個一直在京都逍遙的花魁,一來南陽就惹這么大風光,你的身份怕是不簡單吧。”
“說說吧,這些人干什么的?為什么一上來就沖你來了,你又是做什么的?”
張恒饒有興致的看著云裳。
你有綠茶,我有閱歷,都是演技臻至巔峰,成了精的老狐貍,這聊齋就別演了吧?
咱們坦誠點,好不好。
既然都插手救了人了,張恒就想吃個瓜,探究一下云裳這娘們到底藏著什么。
“先生誤會了,小女子不過薄有艷名,是個淪落紅塵的賣笑可憐人罷了,到是日夜思念想有個正經身份,可惜總是求而不得。”
云裳說著,眼中有淚光閃爍。
“至于說這些人的身份,小女子一個青樓女兒,又從哪里知道。”
嬌柔著一副楚楚可憐模樣,云裳我見猶憐,惹人憐惜。
張恒凝視著云裳,目光漸漸不耐。
嘖,你倒是有始有終的很,我救你也救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居然還跟我演。
真是一點眼力見都沒有的蠢女人。
算了,愛演就演吧,懶得理會你。
沒得到想要的答案,張恒也就熄了吃瓜的心思,他就是這么隨和的一個人。
話不投機半句多,你不跟我坦誠,我也不稀罕,走了。
張恒鄙視著掃了惺惺作態,天衣無縫的云裳一眼,轉身準備去帶上張浩源走人。
他愿意插手滅殺一幫悍匪,主要為的還是讓張浩源這個友人免于遭罪。
“先生,云裳蒲柳之姿有幸得仙門高人欣賞,他贈送些許寶物護身,剛才這寶物有感暗中被人探查,不知可是先生?”
云裳見張恒真不吃她那一套轉身就走,當即心思一轉,立馬換了新套路。
“若是先生想看云裳真容,云裳這就……”
“免了,沒興趣,再見。”
告辭三連,張恒拉起張浩源徑直下樓。
一個綠茶婊白蓮花,把你能耐的,給臉不要臉,你這瓜哥不稀罕吃了,你愛誰誰去吧。
“將軍,里面有血腥味!”
“不好,春滿樓肯定出事了,將軍快去看看!”
“全部都有,把春滿樓圍起來,你們幾個跟本將軍一起進去。”
門外突然傳來吵雜呼呵之聲,一陣匆匆腳步聲散開,顯然正在包圍春滿樓。
“將軍,這,這,這……”
一個巡城官兵當先挎刀而入,進門來一見血腥的場景,當即臉色煞白,被刺鼻血氣沖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沒用的東西,躲一邊去。”
一個絡腮胡的粗狂將軍揮手撥開官兵,面對滿堂的殘肢斷臂只是眉頭一皺,渾然不覺難受。
一雙銅鈴大眼掃視春滿樓上下,將軍見到娉娉婷婷立身血腥修羅場,如同白蓮出淤泥而不染的云裳,眼神一亮。
旋即,他看到了挽著昏迷的張浩源下樓的張恒。
“居然敢在南陽城內做下如此大案,相關人等全都帶回去調查。先把那個小白臉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