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又準備出去嗎?”
顧影攔住那個準備鬼鬼祟祟往出跑的許安,現在是凌晨三點半,所有人都在熟睡中。
她本來是要去看看那女人究竟放了什么東西,卻沒想這兒又把他遇上了。
“好巧。”許安做賊心虛地向她打了個招呼,就要回房。
顧影哪會這么輕易放他離開,一只手生掰開了那門,冷冷發笑:“我有話要問你,進去說。”
許安嚇得又要大叫,顧影故技重施,將他的嘴巴拿窗簾布塞住,雙手扣在后面死死地綁著。
“跑啊!”
顧影最討厭這種明知自己沒能力對抗,還看不清局勢,不說實話的人。
她一刀砍在許安旁邊的凳角上,在民宿里傷人太容易暴露,顧影還不至于在這兒就把他解決掉。
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她看著男人止不住地晃動著凳子,眼中都是對她的恐懼,雖然被綁,全身還在顫抖。
他似乎膽子很小?
鬧騰了一陣,顧影才把窗簾布扯下來,“我不殺你,回答我幾個問題。”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問也沒用。”許安閃躲著她的眼神。
顧影不愿浪費時間,“你是誰派來的?”
真不知道派這么個廢物玩意,能成什么事。
“我自己來的。”
這話難以讓人信服,組織哪里會大張旗鼓地搜捕一個“普通人”。
算了,這種時候還是上手更好使!
顧影一掌拍在其頭上,“老實點,周梅拿了什么東西?”
許安聽到這兒,身體突然猛地一顫,差點從凳子上翻下去。
“看來,你知道啊。”顧影越發地好奇,2號作為任務執行者并不需要知道那是什么,她卻必須搞清楚來龍去脈。
周梅死得突然,引她來這兒也不過是拉一個墊背的。
“求你放了我,東西不在我手上,應該已經被人取走了。”許安抖抖顫顫地快速說道。
因為那東西,他這些天來被折磨得日日噩夢纏身,他當初就不該逃上那艘游艇。
“我問你是什么?聽不懂人話嗎!”顧影被他搞得極不耐煩。
“資料,是紙質的資料!”許安不想再被打,剛被扇了一掌的地方火辣辣的痛。
“里面寫的是什么,你認真說。”她警惕起來,想起上次撒了一地的紙張。
顧影站得有點累,直接坐到了桌上,打量起這房間,寬敞,一家三口住的標配。
“我也記不清了,我走得急,沒來得及看。
她又舉起手中的刀,“你說,我劃在哪里好呢?”
“周梅看了,但人你也都見到了!”許安突然意識到這事已經被更多人知道,那些在追查東西的人肯定不會放過他。
“你和周梅?什么關系?”
顧影瞇起眼睛,男人看起來也是三十多歲的模樣,聽著稱呼,相熟的樣子。
許安突然變得蒼涼起來,從鼻腔里擠出兩個字:“夫妻。”
……
“東西被人取走了。”
顧影返回了帳篷,卻晚來了一步,天上有飄起了雪,將痕跡抹了個干凈。“走吧。”
許安這次是自愿跟著她出來的,一路上都沒吱聲,突然拉住她的胳膊,動作并不大。
“你想做什么?”顧影回過頭,本打算留他一命,看來對方是個不知足的。
“你能幫我是嗎,我有一件事,你肯定想聽。”許安思考了很久,這個女人和殺了周梅的不是一伙,求得她的幫助,自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