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辦公室內,擺放著大大小小數不清的獎杯。
獎杯環繞中,正坐著一個身穿休閑背帶褲的老男人,精神抖擻,袖子被發達的肌肉撐得高高鼓起。
他正是祁凌的父親,祁望岳,SFC格斗聯盟的創始人兼總裁。
秘書告訴他。
“沈老三徹底玩完了。”
“不應該。到底怎么回事?”
“他們讓人扒光了扔在大街上,還讓警察故意羞辱得無地自容。姓沈的扛不住,想撞墻自殺,但惜命不敢使全力,只撞了個頭破血流的凄慘模樣。”
祁望岳面色越拉越冷。
“是誰搞得,你們調查清楚了么?”
“還沒明確頭緒,不過應該就快有效果了……”秘書回答。
祁望岳聲若洪鐘喝道:“那就是根本不清楚!”
秘書呼吸急促,不敢抬頭回視總裁的怒視。“我們會,會立刻……”
“少跟我發宏愿,我要看見的是結果!不是狗娘養的過程,就好比我根本不會關心,你性無能的爸爸是怎么和你老媽搞在一起,然后奇跡般的生下了你這個窩囊廢物!最奇跡的是,這個窩囊廢物竟然還是我的屬下,真是倒了血霉了!”
嘩啦啦——
文件被祁望岳隨手掃落一地,他默不作聲的冷峻模樣,讓秘書更加害怕。
秘書哆嗦著想將文件撿起,立刻被他喝止。
“你的工作不是這個,撿垃圾不是你該做的事。快去忙吧,然后帶著有用的消息回來見我。”祁望岳緩緩道。
秘書如蒙大赦,立正道:“我會立刻查出……到底是什么人在暗中迫害大小姐和她的朋友,以及沈老三的幕后主使。同時會派出人手嚴密保護大小姐!”
咚——
大門緊鎖,虎面雕刻彼此勾合。
祁望岳輕輕打開抽屜,動作若狗熊摘花,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幅相框,他凝視著相框里幸福的一家四口,尤其是那個笑容靦腆的小女孩。
“爸爸想你了……”
……
“阿——秋!”
祁凌猛地打了個噴嚏,她毫無淑女風范的用手背隨意擦了擦鼻子,埋頭沉浸在厚厚的資料檔案中,整理著罐頭廠目前的全部資產。
名義上,全部資產應該都歸本市國資局所有。而實際上,老廠長作為工廠的創辦人,擁有20%的混合股份,并將這筆股份繼承給了祁凌。
這也就是祁凌依舊能穩坐副廠長的原因。
資金來源的問題讓她惱火不已,王曉雅越來越疏離的態度則讓她倍感煩心。上次張科長提到的賬本,像是一根刺深深橫在了她和王曉雅之間。
王曉雅很單純,又因為這種單純,讓她看事情的態度頗為非黑即白。
不舉報貪污的王會計,那就是錯的。而祁凌姐跟著一起犯錯,這讓她感到很不舒服。時間剛捱到了中午,她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
電話中說:“我很有興趣,入股大鴨梨罐頭廠。”
祁凌下意識回絕:“我們暫時不接受任何形式的……”
“我已經到了。”
電話掛斷。
保安小鄭急匆匆跑上樓來,慌張喊道:“祁姐,門口來了個大車隊!唉呀媽呀,全是老值錢的車了,好幾個轱轆,好幾個天窗,好幾個排氣管,牌子我都不認識!”
“還有這種事?”祁凌納悶,心懷惴惴,從辦公室跑了出來。
才走了一半,大老遠瞧見那黑壓壓的車隊,祁凌打心底開始犯怵。她雖然沒搞明白來龍去脈,可眼前的情況,怎么看都是天大的麻煩事。
祁凌心里憂慮,表面上不丟陣勢,她路上臨時補了妝,紅唇輕啟道:“我就是工廠的副廠長,祁凌。”
以祁凌的眼界,不得稱贊一聲車隊的陣勢著實很壯觀。